第232章

邬先生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又抬头看了看二楼,问,“他还没有醒?”

徐守文文质彬彬地点了点头,露出个莫可奈何的样子来,随后颔着首走到花坛前,不紧不慢地开始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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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

申豪一身戎装,满眼疲惫。昨日申不亥街市口处以斩刑,这大概是渝都十几年来最人声冷寂的一场斩首,他因为要收敛叔公尸身,不得不亲自去观刑,之后又赶去山趾布班,通宵此时方归。

他胸腔空空,肠胃空空,何方归不在,他又不好意思去何家嫂子那蹭吃蹭喝,只能自行回了屋空灶冷自己的住处……

好饿,这时能娶个婆娘就好了。

如是想着,他推折门而入,不想迎面却被一阵饭香撞了个正着……

申豪:???

红窃脂解下腰间的油毡布,像算好了时辰一般,抬起眼随口道:“回来了?正好饭好了,进来吃饭。”

申豪:……

“你怎么进来的?”

红窃脂不见外地坐上的饭桌一侧,指了指窗柩:“跳窗。”

“你没在医署?”

“四时就没有病患反复了,我饿得够呛,就来你这儿做顿饭。”

她的住处只距离他不远,她大可回自己那,申豪坐下,拾起筷子,怀疑道,“是殿下叫你来的?”

红窃脂抬眼,眼风妩媚而犀利,“就不能是我自己愿意来的?”

申豪与她对视了一眼,心头一震,不置可否地,立刻垂下头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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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微凉的鳞片,纹路斑驳而华美,向繇懒懒地从榻上爬了起来,散着长发,身披暗绿波纹色蝉翼丝衫,困顿又飘然地出了卧房——

“今晨吃什么?菜布得如何了?主公昨夜睡得晚,你们先把那些不怕冷的摆出来,热盘在继续温着……”这些天向繇整个人像提不起精神一样,显得冷冰冰的。

女官们不敢触他的霉头,纷纷应喏,又说夏舟在殿外等着求见。

向繇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挽起公筷去尝那每碟小菜的口味,听到脚步声近了,头也不抬,“什么事?”

夏舟压低声音,“武道衙门又推平了几处蛇庙……”

“啪”地一声,向繇将那筷子拍在桌上,烦躁地看向他,同样压低声音,“我说了,主公现在不让我轻举妄动,让我有事一切等熬过这次疫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