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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九日是祭神大典,在那之前,咱们的功臣也回来了,为免劳民伤财,有功之臣的封赏嘉奖就在大典之后一道行了吧,将南境的大捷上高于天,也不必分着举办两次了。”
向繇:“是。”
辛鸾:“这次祭典就祭坛就不要设在钧台东侧的祈神台了,设在中山城。君民同乐的喜事,不要只是南境公卿权臣来观礼。”
这倒是出人意料了。申不亥解释道,“可南境自天衍开国以来,都是在祈神台祭祀奉神的。”
“历来?”
辛鸾心平气和地反问,“南境之前也像今年一般有高辛氏驾临?”
申不亥:“……”
“时移世易啦右相,”辛鸾轻轻地笑了下,“您就没想过祈神台为什么在巨灵宫东殿的钧台宫的最东侧?面朝东方,这不就是要遥拜高辛氏的三足金乌,遥拜真正的帝王之气嚒?”
这个解释,有谁敢说不是?
申不亥砸了砸嘴,只能哑口。
向繇缓缓插口:“殿下说得是,远的不说,南境朝廷这十几余年的确是供奉三足金乌与东皇。”
向繇别有用心加了“朝廷”两个字,辛鸾只当没注意这个词,顺着话道:“现高辛氏正统血脉就寓居渝都,那也不必再起用东侧的祈神台了,就在中山城最大的万人场搭祭台、燃祭火,可开放让百姓前来观礼。”
天衍朝每年的祭祀仪典从来极为庄重,为表对上天与鸟图腾的赤城之心和极致敬意,往往由身份贵重之人上台领舞祝祷。
辛鸾:“这次献舞的也不用选别人,我亲自领舞祝祷,右相你回去找负责礼乐和歌舞的官员来和我谈具体的。”
申不亥长大了嘴。
向繇睁大了眼睛:“啊?这……”
“敬神的仪典事关帝王的气数,是整个国家的核心和象征,前几年领舞者不是天子,全是因先帝日理万机少有闲暇,才逐渐演化成择一身份高贵的世家子弟领舞。新朝该有新气象,式明王度,正本清源,两位丞相按我说的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