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归:“我记得胥会是赤炎哪个主将的学生?”
巢瑞:“是,他是老陶的学生。”
“陶将军就没觉得自己的学生是被冤枉的?”
申豪十分不能理解,“胥会戍守宫廷那么久,听说在神京的权贵子弟圈子威望很高,就是我也听过他的令名,陶将军既然是亲手带的他,他人品如何会没有数?怎么被人指控为叛国就叛国了?”
元月到南殷墟之变,共四十余日,那么长的时间,虽然说陶将军为人沉稳内敛,很少表达自己,但申豪真的想不懂,既然那是自己的学生,何以当时陶滦将军不敢说一句话,何以一句的质疑都没有呢!可他设若真的毫不怀疑,又为什么是继他之后第一批到达南境的赤炎主将呢!
巢瑞老将军沉吟了,夜色中滚滚河流在前,他迟疑道,“小豪你还是年轻,老陶那人你不清楚,我了解得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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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若揭了!
辛鸾眉头紧蹙,急剧地思索。一个时辰前,徐斌还说让他明哲保身,按兵不动,先在申不亥和向繇两方机变周旋,谁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向繇这忽然就出手了。
财权、军权,现在辛鸾手中的财力勉强糊口不止一提,悲门的事情他还在犹豫观望、难以启齿,唯独确定的手中兵权是实打实的,四位良将:五番陶滦、七番何方归、十一番申豪、十四番巢瑞。
可就在渝都两大势力,申不亥还没头苍蝇一样走一道“太子妃”的死棋的时候,向繇已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策反”了他手下一员大将!并且这一招明显是连手式,只要第一步成功了,下一次他可以再拿同样的理由煽动和南境联系更紧密的申豪也去西南沿海出兵。
他这是在逼他啊:逼他再不站队,就要空手卸他半壁江山了!
辛鸾面上不露,一颗心却狠狠的抽紧了。
饭桌上死一般的沉寂着,一直没有机会插言的陶滦,看着主君渐渐绷紧的脸颊,也沉默不下去了,主动道,“向副恕罪,殿下恕罪,此事还是由我禀报罢,西南决战在即,石城是臣的老家……”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辛鸾简直是蹭蹭地冒火。
辛鸾霍地将目光扭转,断然一喝:“跪下!”
陶滦一愕,众人一愕。
三个弹指,陶滦喘出一口气来,起身,撩开衣摆单膝着地。
向繇:“殿下……”
“向副,我说过。”
辛鸾扭头看他,声音平和,湛黑的目光却猝然一利,“在入渝都前,我就说的很清楚了,我的人,我来约束,外人不要插手。”他底线在哪里,向繇不是不知道,若是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那也不要谈什么联手了。
辛鸾眼中怒火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