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
明娆笑着扑了上去,她轻抬上身,手勾住他的脖子,错过头在脸颊上叭地亲了一口。
虞砚顿时噤声,喉结滚动了两下。
“许是昨晚闹得太过啦,有一些着凉,不碍事的,”明娆笑嘻嘻的,声音带了点鼻音,“别生气嘛,昂?”
她伸出手指,抹了一下男人的喉结。她一碰,喉结动得更厉害。
明娆看着觉得有趣,爱不释手地来回揉着,虞砚耳根微红,攥住她的手指,不再说她。
给她换好衣裳,把人送到了秦宅门口。
离开前,虞砚别别扭扭地不肯走,盯着宅院大门看了半晌。
明娆一见就知道他小肚鸡肠地在想些什么。
“夫君,你快些办事,等你来接我呀。”
说着她也不顾身后还有刘叔和连竹在场,踮起脚尖,吻在男人脸侧。
虞砚嘴角微微上扬,很快又被他抿平。
他冷静地点点头,克制地又抱了她一下,“等我。”
“快去吧。”
身后的刘叔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拿着扫帚回去扫院子,连竹抱着肩膀,好整以暇看戏。
明娆目送人离开,红着脸转身,对上了连竹揶揄的目光。
她脸颊泛热,咳了声,小声嘟囔:“看什么……”
连竹噗嗤一笑,“看夫妻依依惜别。”
明娆嗔了她一眼,自顾自往里走,“娘亲呢?”
连竹知道她是害羞了,也不再逗她,忍笑道:“在里头呢,就等你了。”
明娆闻言加快脚步。
还真是就等她一个人了,二哥表哥还有表姨母都在。
明娆的视线环了一圈,见娘亲和姨母姐妹两人正亲热地拉着手话家常,她凑到二哥身边,压低声音:“大哥怎么没来啊?”
明迟朗跟秦氏的关系其实没那么好,毕竟他不像明卓锡似的年年往家里跑,他不来也正常,但明娆始终记得明迟朗上回跟秦氏说过,以后会常来。
明卓锡脸上的笑淡了几分,他嗓音晦涩,轻声道:“大哥受伤了。”
明娆蓦地怔住,手中茶杯没拿住,茶洒了一桌子。
动静太大惹得两个长辈侧目看来,明卓锡看了一眼明娆,然后起身挡在明娆面前,他拱了拱手,笑道:“和妹妹闹着玩,她有些不高兴,我哄一哄。”
秦氏白氏笑着点头,明卓锡拉起明娆的手臂就往外走。
他注意着分寸,只把明娆拉了起来便松了手,眼神示意她跟上来。
转头对上阿青的死亡凝视,明卓锡求饶地冲对方拱了拱手,面带苦笑。
只是隔着冬日厚厚的衣裳碰了一下,就别告诉侯爷了吧,明卓锡暗自祈祷。
兄妹二人走出堂屋,又沿着游廊往远处走了走,直到一个拐角。
明卓锡四周望望,空无一人,才卸下了那副讨喜的假笑。
他满面愁云,也不瞒着明娆,“大哥在驿站被人刺伤了。”
明娆吸了口凉气,“怎么回事?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明卓锡摇头,“侯爷应该在查了。”
“你是说虞砚也知道了?”
“嗯,这事是我告诉孟将军的,”明卓锡道,“昨日我找大哥喝酒,喝多了,有人破门而入,要杀他。”
明卓锡懊恼地抹了下脸,“怪我,没事喝酒做什么,我若是清醒一点,一定不会叫大哥受伤。”
明娆担忧道:“大哥是朝廷派来凉州的巡按御史,此来便是奉旨督查,他才刚到任便出了这样的事……”
明娆能想到的事明卓锡又怎会想不到呢,他宽慰道:“别担心,若是凉州这边自己的势力倒还好办,还有刺史大人协助,事情很快会有眉目的,怕只怕……”
明卓锡的脸色不太好。
“二哥你说话别说一半啊。”
明卓锡叹了口气,“我与刺客交了手,我总觉得他们不是中原人。”
他并没有看到那些蒙面人的脸,不清楚他们长什么样。他也没从对方的武功路数上看出什么不同,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只是他的第六感。
“你跟孟久知说了吗?”
“嗯,孟将军大概跟侯爷讲了吧,这事我没办法插手,我军职不高,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