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四面昏暗,只有天窗一道铁栏隐约透入几丝光亮,詹长冬领着随从站在牢中,居高临下地对着敛郡王说道:“你先是冤害太子,禁足数月却不知悔改,如今又再次迫害二皇子和荣家。”
“陛下厌你屡次挑起事端戕害兄长,野心勃勃又歹毒狠辣,早已不愿见你。”
不可能……
敛郡王脸色惨白,手中被链子束缚时身上锦衣早已皱皱巴巴,“不是的,我是被人骗了,是有人害我,是太子……对,是太子,还有薛诺,是太子唆使薛诺挑拨我跟外祖父关系,是他们骗我让我揭穿荣岱的事情,收买红雁的不是我!!”
他眼球突出死死瞪着詹长冬,蓦地想起他偏向太子的事情忍不住嘶声说道,
“是你骗了父皇对不对,是你在帮着太子害我。”
“荣岱出事我被抓进来后根本就没有审问过我,就连过堂都没有,父皇怎么可能会直接定我的罪?!是你为了替太子和薛诺遮掩骗了父皇,是你们害我,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
“来人!来人!!我要见陛下!!”
敛郡王起身疯狂挣扎起来,扯着身下铁链想要扑出牢门,可是那链子拴住他手脚只发出阵阵响声,哪怕手脚磨破了皮也丝毫没有挪动半步,他像是无能狂怒的疯子嘶声叫喊了半天,外间无一人过来。
詹长冬只静静在旁看着,反倒是他身旁站着的身形瘦小的随从突然轻“啧”了声:“可真蠢,难怪能落到这般下场。”
敛郡王身形一停,猛地扭头看向说话那人。
“薛!诺!!!”
他死死瞪着那抬头时容颜艳丽的少年,目眦欲裂,“你还敢来见我?!”
薛诺绕着敛郡王转了一圈:“我为什么不敢?”
敛郡王怒声道:“你害了我,是你挑拨我和郑家,是你故意告诉我红雁的事情,还有你詹长冬,你居然敢跟太子一起陷害我们,我定要告诉父皇,让父皇将你们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