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岱的案子并不复杂,有那两个瘦马亲口指认,又有荣家家庙那些下人以及青云坊的人为证,再加上荣岱的口供,成安伯和敛郡王构陷荣岱妄图陷害荣家罪证确凿,而永顺侯和柳氏也成了众人眼中倒霉被牵连进来的刀。
荣岱那些谋逆的话都是受人挑唆醉酒胡言,天庆帝下旨杖责三十小惩大诫,可谁知荣岱酗酒胡闹早就掏空了身子,挨过打后被抬回去第二天就熬不住去了。
荣夫人哭晕过去,荣广胜也是悲痛至极,可因着荣岱先前闹出的丑事,荣广胜压着府中不许挂皤,不办丧事,就连灵堂也未曾设过,当天就将人装棺之后送出京城让其葬了,连荣家祖坟都没让他进去。
天庆帝原本因荣岱那些逆言迁怒荣家和二皇子,可荣家这番作态之后,再加之二皇子病重在床,一双腿险些跪废了,他便也熄了怒气。
敛郡王被抓后就一直惶恐不安,最初时他还在想着天庆帝若是召见他该怎么辩解,他缓过神来以后已经想明白了是薛诺害他,是她挑拨他和外祖父,是她告诉他能借着红雁断了郑家和二皇子的关系,让郑家再无投奔的可能……
父皇疑心薛诺,等见了父皇,他就将一切都推到薛诺和沈家身上。
还有太子!
父皇一直都不信太子,只要见到父皇告诉他是太子暗中挑拨想要害他和二哥,父皇一定会信他的!
敛郡王满心笃定地等着天庆帝召见问罪,心中更是恶狠狠的想着一定要让薛诺付出代价,可他等来等去始终没等到宫中召见,反而只等来了一封贬黜的圣旨。
皇三子不孝不悌,心思歹毒,废郡王位,去皇室玉蝶贬为庶民,发配献州。
“不可能,不可能!”
“我是父皇的儿子,我是皇后之子,父皇怎么可能贬我为庶民,不可能!!”
敛郡王满眼的不可置信,猛地拉着锁链“哗啦”起身,“你在骗我!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
“砰!”
詹长冬身前站着的人伸手一挡,敛郡王便踉跄着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