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诺哪怕瞧着因先前大病瘦弱了不少,可翻过墙头时身手依旧利落。
等瞧着她跃过墙头,带着跟着她来的金风和那几个一直隐在四周虎视眈眈的暗卫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谢田玉才忍不住说道:“大人,他怕是还防着您呢,您都已经将徐立甄和二皇子他们送给他以示诚意了,他怎么戒心还这么重。”
冯源闻言淡声道:“有什么奇怪的,我先前几次试探都险些伤了她,他要是那么容易相信旁人早就没命了。”
“可我看他挺信沈家的……”
“呵。”
冯源嘲讽,“信沈家?她要真信沈家怎会大半夜的来见我?又怎么会明知道西陵王这次进京不怀好意,若任由继续下去稍有不慎就能乱了京城毁了大业,却连半句都没告诉沈忠康?”
他丝毫不怀疑沈忠康在陪着薛诺作戏,那老狐狸虚伪得厉害,却也把天下苍生朝堂大业看得比什么都重。
不像是安国公当初是了为了保全元璟权衡利弊之后逼不得已的选择,当年沈忠康是真真切切为了他所谓的大局为了天下百姓不起战乱,才会明知道公主冤枉宁肯背上忘恩负义的恶名也佯作不知。
如今若是知道西陵王暗中派遣精兵到了衢安,再现当年旧况,他怎么可能毫无动静?
冯源看着夜色之中不断飘落的雪花说道:“薛诺跟沈家就不是一路人。”
谢田玉想起薛诺对二皇子的事情倒有几分认同,这般歹毒手段,落在“光风霁月”的沈元辅眼中可不就是不择手段歹毒狠辣?他忍不住道:“可是那枭符……”
“再等等,她不信我,枭符自然不肯给我。”
等她去了广宁殿,等她亲眼看到她母亲所受的折磨,等到沈家忍不住她手段跟她决裂让她再无倚仗。
到时候,只有他才能帮她。
冯源深吸口气,刺骨的冷气顺着喉间涌入心肺时,却压不住他心口翻涌的情绪,“萧池那边让人盯着,看他到底是不是去了赣平,还有,把先前准备好的人送进京来,等徐立甄之事定下来后就添把火。”
谢田玉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