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也没想到那荣三居然这么大胆子,敢把妓子带进家庙厮混,他皱眉说道:“这事的确不雅,闹开了也能让荣家丢人,可荣三身上已无官职,狎妓算不得大事。”
“他于家庙厮混顶多就是丢些脸面,若真是闹了起来,荣广胜只需心狠一些将人一棍子打死,或是将他逐出族中,也影响不了什么。”
“那如果那些妓子是徐立甄送去的呢?”
沈却笑容一顿。
詹长冬继续:“而且那些女子还都是成安伯府往日豢养的瘦马。”
这一次沈却是真惊了。
就连薛诺也是忍不住瞪大眼:“徐立甄脑子被驴踢了?他居然跟成安伯一起算计荣家?”
荣广胜跟二皇子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徐立甄早已认主二皇子,反手又给荣家挖坑,还是跟老谋深算不怀好意的成安伯一起。
他吃多了撑的?
詹长冬说道:“他大概也是被逼急了。”
徐立甄自打上次断腿之后,失了天庆帝圣意许久,后来虽然想尽办法重新进了都察院,可有詹长冬在上压着他处境极为不好。
詹长冬取代了他的位置成了天庆帝“新宠”,他又因漕运之事上流露的异心惹了天庆帝不满,后来又为着户部贪污之事将朝臣得罪了个遍。
如今徐立甄哪怕官职在身,却连最初他担当巡察御史手握实权的时候都比不上,在都察院里的位置更是不上不下尴尬至极。
重要的事情轮不上他,轮得上他的很难在圣前露脸。
他当年能为着朝上爬不择手段,如今怎能甘愿一直原地踏步,他跟随二皇子是想要谋求机会,只可惜那位二皇子显然对他行事不满,且也忌惮徐立甄城府极深不好控制。
再加上他身边早有荣广胜和荣家,如今又得了成安伯府“投奔”,一个不怎么有用的都察院“闲人”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徐立甄是怕他自己如同敛郡王等人一样被当了马前卒和弃子,也怕二皇子过河拆桥,所以才想要给他自己留一条出路和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