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说道:“我原是想着这次父皇若对大哥起疑,疑心沈家近来举止,说不定能趁机洗清你与国公爷的冤屈,可怎料事不如人意。”
“太子和沈家近来事事占尽先机,特别是漕运之事沈却归京之后,就仿佛有人在暗中襄助一样,事事都能抢先一步化险为夷,有时候我都怀疑当初国公爷说的那些是真的,太子当真是得了永昭旧人相助了……”
二皇子仿佛无意感叹了一句,就摇摇头,“罢了,也许是我多想。”
他抬眼对着敛郡王说道,
“沈忠康掌管阁中之事已成定局,东宫如虎添翼,我总觉得大哥如今行事越来越像是当初的姑姑了,三弟往后避着他些吧。”
敛郡王神色阴沉,让他避着太子,做梦!
太子害他落到这般地步,他休想安宁!
谷髪
二皇子没在敛郡王府多留,只与敛郡王闲话了几句,又送了些日常所需之物后就带着人离开。
等马车驶离敛郡王府之后,一直跟在他身旁的随从才低声道:“殿下,您这般说,敛郡王会上钩吗?”
二皇子淡声道:“三弟本就性子冲动,被父皇惩治之后更是偏激,不管他上不上钩他都不会放过太子。”
“成安伯当年是跟随父皇一起办过永昭姑姑的案子的,没人比他更不想让太子和沈家起来。”
成国公被贬为成安伯后就大病一场险些没了命,郑家上下如今都格外收敛低调至极,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显赫多年的郑家又怎么会甘心就此落魄?而且成安伯明面虽被夺权,可这么多年又怎会没有些其他手段。
太子和沈家越得势,他们就越坐立不安,就算没有他这一番话,郑家和老三也不会放过太子和沈家,他只不过是给他们提供了一点儿如何找沈家麻烦的办法罢了。
那人闻言那迟疑:“徐大人一直说那薛诺有问题,您方才又提起永昭旧人,您当真觉得太子这段时间突然变化是跟永昭余孽有关?”
二皇子微沉着眼:“太子性子刚直,凡有与永昭旧案有关的事情必定会与父皇有所争执,而沈家也被徐立甄和成安伯他们咬着多年困顿,他们处境如何你没看到?可短短大半年时间,从私盐案开始太子和沈家就有如神助一路走出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