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王派人行刺圣驾,消息震惊朝野。
随后锦麟卫上门,沈家人被带进宫中。
原以为会有一场腥风血雨,甚至不少人都在等着看沈家的热闹,谁知沈家众人却平平安安从宫中出来。
沈家上下无一人出事不说,时隔几日之后,元辅陈寅告老,沈忠康即将接任阁中的旨意一出,跟天庆帝传召西陵王入京与刺客对质,清查猎场刺客余孽的消息一样,让得朝中上下沸腾。
徐立甄头一个不答应,联合极为朝中大臣就想上书弹劾沈忠康包庇其子谋害圣驾,可谁知道还没等他们动作,沈正瑜就被“发配”出京,连降数级被撵去江南当了从八品的县令,连带着与此事有关的沈长荣也被打包送去云麓书院。
沈家上下对于沈正瑜父子所做之事丝毫没有遮掩,沈忠康更大义灭亲想将沈正瑜送往西北,据说还是陛下念在他劳苦功高的主动将人调往江南小惩大诫。
如此之下,任谁都挑不出沈忠康半点错处来。
“沈家明明谋害父皇,那墨条也是太子送去圣前的,父皇竟不追究!”
被封敛郡王的三皇子气得砸碎了一屋子的东西,满地狼藉之下,眼中全是怒红。
凭什么?
凭什么他和外祖父只是错了一次就得这般严惩,可沈家和太子撞上前去居然无事!
父皇不是一向都忌惮太子疏远沈家,为什么这次这么容易就放过了?!
二皇子身着素锦披风,坐在一旁低声劝道:
“今时不同往日,大哥早已不是从前,这段时日他也不知是得了何人指点,手段诡谲不说,行事也变了许多,连带着父皇待他和沈家态度缓和下来。”
“这件事情若放在半年前,父皇必不会轻易放过,可是如今……”
二皇子轻叹了声,“连你和国公爷都栽在他们手中,东宫地位又岂是那般容易撼动。”
敛郡王闻言脸色越发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