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母不喜见我,到时你只带着谢三姑娘去大长公主府拜见她就是,不必强求她回来。”
赵煦还想说什么,可安国公不想再言:“行了,没事就回去吧,好好准备婚事。”
赵煦只能闭嘴:“是,祖父。”
从院中出来,赵煦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里面。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才会叫本该恩爱的祖母那般厌恶祖父,明明已经过去数年,祖母从不曾有半点缓和,更连带着对赵家也不假辞色。
赵愔愔或许知道一些,可她嘴巴却实在太紧。
这几年赵煦曾有意无意地试探着问过好几次,每次都被赵愔愔嘻嘻哈哈地敷衍了过去,一句实话都不肯跟他说。
“国公爷,您为何不告诉公子?”
沧山站在安国公身旁神情不解,前几年时赵煦年幼,又有冯源时时刻刻盯着,有些事情半点消息都不敢泄漏。
可如今薛诺回来了,沈家和太子也走上了国公爷想要他们走的那条路。
赵煦已经成年,也足够有担当,为何还要一直瞒着?
安国公闻言垂着眼帘:“还不是时候。”
赵煦心性是好,可他太年轻,兹事体大,稍有露了痕迹便会满门遭殃。
安国公捏了捏桌上的杯子,对着沧山说道,“去给冯源找点事情,让他没工夫盯着我这里,传讯给青鸟,找个时间见见薛诺。”
“您要见她了?”沧山神情惊讶。
安国公闻言没好气:“她都将我逼到这份上了,再不见她,她怕是要把天都捅破了。”
那小兔崽子试探冯源也就罢了,怕也猜到了他身份,明明起疑了却不主动找他,反倒是故意找事激他。
沧山迟疑:“那小公子呢,可要告诉他?”
安国公眉心拧了拧,这两个小兔崽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想起白锦元在猎场里动天庆帝的东西,险些害得薛诺露了馅,而薛诺之前也几次想借着白锦元搞事。
他颇为头疼地说道:“把他也一起带上。”
薛诺被薛忱调教的手段老辣,心思城府极深,对人也不留情。
安国公怕再藏下去,不是薛诺弄死了白锦元,就是白锦元坏事撞在薛诺手里两人自相残杀,到时他哭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