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成国公刚才说的也有道理,孟德惠所做之事实在可恶,也殃及朝堂天下,成国公府断然不能因他就蒙上污名,这件事情要是就此放过不查,往后也会有人质疑成国公府清白,疑心陛下偏私。”
“倒不如这样,那周奇既然指证的是郑家二爷,说程氏是由他转送给孟德惠的,也未曾言及整个成国公府,其实也不必成国公如何,只需要让郑二爷去诏狱里坐坐,待到事情查清楚后自然就见分晓。”
成国公心中顿时沉了下来,刚想说什么。
就见詹长冬扭头看他:“成国公连自请入狱都肯,想必不会不答应吧?”
“反正那周奇说不定是胡乱攀咬,等到查清事情真相,郑二爷就能安然出来。”
成国公:“……”
他刚才大义凛然说的那些话被詹长冬毫不留情地甩在他脸上,打的他满口苦水倒了回来还不能说话。
不答应?
那不就表明了他刚才那番举动是在作戏?!
天庆帝不是个能容人的,朝中这些老臣这几年越发势大,更有蹬鼻子上脸之人。
刚才成国公言语逼迫他心中本就恼怒至极,偏偏他还不能轻易发作了成国公府,如今眼见詹长冬几句话说的成国公哑口无言,他就像是六伏天喝了一大碗冰水,从头到脚都觉得舒爽。
太子瞧了眼詹长冬,莫名在他身上瞧出了一股子薛诺作弄人算计孟德惠的那味道,一水儿的蔫坏不说,还叫人有苦说不出。
他险些笑出声来,低咳了一声才压下笑意说道:
“父皇,儿臣觉得詹大人说的有理,这件事情不是小事,不管那周奇所说是真是假都得仔细调查清楚,免得冤枉了成国公府,况且程氏所涉不仅仅是与孟德惠私事,还关乎户部贪污,绝不能轻放。”
沈忠康开口:“老臣附议,不管为着成国公府清白,还是朝中清朗,此事都该严查。”
天庆帝难得对太子露出和煦之色,眼底阴沉散去之后,脸上和缓下来,朝着殿前其他人道:“诸位爱卿觉得呢?”
其他人到了这会儿也都是看出道道来了。
成国公偷鸡不成蚀把米,那詹长冬是陛下新宠深肖上意。
又有太子和沈次辅……
其他人也都是纷纷开口:“臣觉得太子所言甚是,此事须得严查。”
“朝中法度不容挑衅,必须查清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