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府?
沈忠康他们听到成国公的话后先是一惊,可等反应过来之后,却都忍不住骂了一句狡猾。
派人搜府是何等大事,这跟抄家有什么区别?
别说是成国公府,就算只是寻常官员府邸,想要抄家那都得像是孟德惠这样有确凿证据才行,否则一个不好搜不出什么东西,就等于冤枉了忠臣。
更何况成国公是两朝老臣,曾辅佐天庆帝登基,他是宫妃之父,又是三皇子外祖,在朝中盘根错节关系极为复杂,又岂是说搜府就能搜府的,他这般理直气壮,府里必定不会藏着什么不该见人的东西。
今上要真派人搜查查不出什么,堂堂国公被人这般“折辱”,上位之人定会落得个苛待老臣的恶名。
天庆帝怎敢冒险?
果然天庆帝脸上颜色难看,却迟疑着并未开口。
成国公心中一定,开口时越发沉着:“若不然老臣也愿自请入诏狱,那孟德惠所行之事实在可恶,殃及朝堂天下,只要能查清他的事情,清除朝中蠹虫,替陛下和大业尽忠,老臣不惧一时冤枉。”
天庆帝眸中阴沉了几分,磨着后牙槽。
这老匹夫敢要挟他?!
“成国公别说这般气话。”
眼见着天庆帝有些骑虎难下,成国公咄咄相逼,首辅陈寅突然开口。
陈寅年纪大了,胡子花白,说话时有些温吞,
“成国公在朝多年,为朝廷肱骨,又曾替大业立下汗马功劳,想来也不会为一己之私做下这种事情。”他抬首看向天庆帝,“陛下,这件事情或许是有误会,程氏的来历也得慢慢细查。”
永顺侯心思简单,他根本就瞧不出来成国公要挟天庆帝的用意,只见陈寅突然替成国公出头,气得就想骂人。
只他还没张嘴,就脚下一疼,却是一旁詹长冬突然上前时不小心踩在他脚背上。
詹长冬站在永顺侯前半步说道:“陈大人说的对,陛下,此事关乎一朝国公,岂能轻下判断。”
“若真只因人随口一言就将堂堂国公下狱,不查清楚来龙去脉就这般对待老臣,那往后岂不是谁人随便说上一句就能冤枉了朝中之人,这不仅会让人质疑陛下苛待朝臣,也会让朝中诸位大人寒心。”
成国公听到这话心觉不对。
沈忠康他们也都是看向詹长冬,不解他为何突然替成国公说话。
下一瞬就听詹长冬话音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