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康眼中隐怒,他一直都知道二儿子眼高手低,贪婪又有心眼,还嫉妒长子仕途比他顺遂。
沈正瑜心眼小,容不得人,总觉得府里事事都偏宠大房有好处都给了沈正天他们。
可他也不想想,他们兄弟二人相差不过三岁,同样的环境进学,同样参加科举,同样入仕为官,就连也都是一模一样。
沈正天当年以榜眼入了翰林,沈正瑜却只是个三甲末尾的进士。
沈正天因才学出众得了先帝青眼钦点成了皇子讲学时,沈正瑜还在为着个庶吉士四处疏通关系,他们两兄弟入朝之后。
沈正天一步一点的走到今日,家中虽有扶持可更多的却是靠着他自己,以及当时朝中一些难以言明的机遇。
相比下来,沈忠康自认帮助二儿子的更多。
替他筹谋官职,替他周全同僚关系,帮着他兜着他惹出的麻烦,反倒是大房这边根本未曾废过太多的心。
可沈正瑜却从来看不清楚这一点,反倒死死将眼睛落在大房身上,不仅自己记恨长兄侄儿,连带着将他儿子也影响的与长房关系不睦,更养出个跟沈正瑜如出一辙的性子来。
他又怎么敢把这样的沈长荣送去太子身边?
沈忠康只要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气不顺,他沉着脸说道:“等过些时候我会想办法把老二调出京城。”
沈正天睁大了眼,沈却也满是惊愕。
京官与外官差距极大,外放任职的大多都是需要积攒资历才能晋升的寒门官员,如他们这种门户之人大多都会要将家中子侄留在京中磨练。
沈却他们虽然知道沈忠康因漕运的事情对沈正瑜失望,却没想到他居然想把沈正瑜送出京城。
沈正天说道:“父亲,二弟虽然有错,也没必要送出京城……”
“不,眼下不能把他留在京城,否则以他那性子早晚会惹出祸事来。”
沈忠康沉声说道,“数月前太子出事,漕运贪污突然被掀翻开来,詹长冬回京,如今又冒出来这些杀手,如果西郊马场的那些刺客当真是截杀朗珂的人,接下来京中恐怕不会安宁了。”
“太子身处漩涡之中,沈家怕也会被拉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