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康沉声说道,“漕运的事情是我跟太子定下的,放弃漕运之利也是我劝说太子的,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长垣出力,太子从中周旋,沈家并未插手过太多。”
“你既没替太子出力,也未曾在漕运之事上尽过什么心思,自打长垣回京之后,你除了知道詹长冬占了便宜得了佥都御史之位来跟我抱怨过一通之外,可曾问过半句长垣在江南经历了什么?”
老爷子声音明明不高,可任谁都听出来他话中动了怒气,
“你嫌沈家跟东宫走的近,嫌太子帮逆贼余孽,当初你口中的逆贼救你性命的时候你怎么不嫌?你这官位还是依附太子而来的,你有什么资格对东宫不满?”
沈正瑜被老爷子骂的脸色铁青。
“父亲,我……”
“眼高手低的东西,就你自己屁股底下那点儿污糟事情都没擦干净,还想着进都察院,等着被人扒皮拆骨?”
沈正瑜脸色瞬变,他满是惊愕地看向沈忠康,唇色陡然苍白。
沈忠康见状既是失望又是怒气:“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情没人知道,还是觉得你比朱英人脉还广?”
“要不是我替你兜着,长垣和太子殿下替你擦屁股,这次漕运的事情一出你早就跟着滚进刑部大牢了,又那还来的脸怨东怨西!”
“我……”
“滚出去!”
沈忠康冷喝,“滚回去动动你那生锈的脑子好好想想,你刚才的话是不是被狗吃了良心,我沈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东西!”
沈正瑜脸色瞬间煞白。
话没说上两句,被骂的灰头土脸的离开。
沈正瑜狼狈出去之后,薛诺就忍不住歪着脑袋看向怒意盈眼的老爷子。
沈正天也没想到老爷子会动这么大怒气,连忙开口说道:“二弟也是一时糊涂,父亲您别生气。”
“他一时糊涂就敢伙同人掺合漕运走私,要不是詹长冬那边早早察觉给咱们递了消息,长垣想办法补足了他捅出来的篓子,他这会儿就该滚去大牢,还连累着我们沈家满门都跟着他一起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