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轻盈的莹光从他的指尖溢出,缓缓在危洲的胸前汇聚成一个复杂的花纹。
当结印完成之际,线的一端在云放的手里,另一端则深深的穿进了危洲的胸膛。
很快,深红色的血液顺着莹蓝色的光慢慢爬出,直至整个结印都变成可怖的红色。
危洲忍不住呻吟,并不是因为疼痛,难耐中夹杂着几分爽利。
见到这一幕的沈月舒也明显一愣,下意识问道:
“你居然把布兰德的血从他身体里分离出来了?”
“只是暂时的。”云放没有笑,神情莫名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受到了什么人的诅咒,但这东西出来之后,我才知道他是融合了别人的血。”
沈月舒点头,刚想要说什么,云放就打断道:
“沈先生,他没有办法和这些东西分开。”
这些东西指的就是从危洲身体里,分离出来的布兰德的一部分。
“他们融合的太久了,已经不分彼此,暂时的剥离或许会让你的朋友感到舒服,但……”
“时间一长,你的朋友就会丧失正常的体能机制,也就是说他的力量来源于这些血,也因为具备这些力量而不断受伤。”
沈月舒心里一沉,尽管危洲的情况他心里多少知道一些。
只不过云放明确说出来后,还是让他觉得难以接受。
他没有再说话,而宜图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似乎隐约猜到了一点什么。
云放也不隐瞒,事实上他跟着宜图他们就是有话要说,只不过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罢了。
“宜图,看到了吧?”
“宽恕赋予我的力量是剥离与解除,我可以剥离任何东西,包括人的意识。”
“而解除……我能解除任何一种负面状态,即使是受伤。”
宜图震了震,他没想到云放的天赋居然会如此之强。
这两个技能无论是哪一个,单拎出来都足以杀人于无形。
即便他是不死之身,只要被云放剥离了意识,没有了灵魂,身体再完好无损,也只是一具容器没有丝毫用处。
而解除受伤状态,这意味着云放几乎拥有着和他类似的不死之身。
无论多么严重的伤,只要被解除,就能恢复到原点。
又有什么人能完全战胜他?
云放看到宜图的神情,叹了一口气猜中了他的想法: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强,甚至超越了你的不死之身?”
宜图不明白,沉声道:
“难道不是么?”
云放摇摇头,苦笑一声:
“是的,如果我没有在神明试炼中发下那句誓言的话。”
沈月舒一愣,“誓言?什么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