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图只好解释道:

“是的,我和月舒有一位朋友受了很重的伤……他的模样很有可能会吓到你。”

“所以到时候,麻烦你在外面等我们就好。”

宜图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云放也终于识趣了一回,宜图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人都是神明之子,行动起来速度落差不大,很快就到了危洲所在的别墅外。

云放按照宜图吩咐的那样,老老实实的站在外面等待,沈月舒则和他一起去了地下室。

宜图没有先进去,而是等沈月舒安抚好了危洲,将人抱出来,他才用干净的衣袍遮住了危洲大部分的身体。

拜布兰德伯爵所赐,危洲的双腿已经被血液腐蚀的不成样子,他也轻的没有多少重量。

沈月舒一个人就能完全抱起他。

但为什么接危洲进A区,必须还要一个人跟着,那是因为危洲极度畏惧光亮。

不知道是不是血脉彻底觉醒的缘故,危洲的双眼彻底的白化了,受不了一点光线的刺激。

而他的皮肤暴露在阳光下,更是有一种被灼烧的痛觉。

按照危洲的话说,就好像身体里属于布兰德的血液像开水一样,在沸腾。

如果危洲不发病还好,一旦他发病就会充满攻击性,锋利的指甲可以瞬间刺穿一个壮年男人的喉咙。

那个时候沈月舒是没有办法近他的身的,而他自己也会被光线所灼伤到形体崩溃。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宜图跟着一起去是最好的。

云放见沈月舒抱着人出来了,忍不住打量了一番。

那人全身都被黑色的衣袍所遮掩住,即便是瘦骨如柴,但骨架子看上去并不像一个女人。

与其说他正在遭受着什么疾病,云放觉得那更像是一种诅咒的折磨。

“走吧。”沈月舒对宜图说道。

宜图点点头,却见云放还在盯着危洲看,微微皱眉:

“云先生,我们打算回去了。”

云放这才回过神来,略有歉意的笑道: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想我也许能帮你的朋友缓解一下痛苦呢?”

听到这话的宜图明显愣了一下,“什么?”

到目前为止,他们确实忽略了云放从宽恕身上继承的本领。

而现在云放说,他能帮危洲缓解痛苦?难道是……

宜图忍不住心跳加速。

云放解释道:

“我并没有转移疼痛的本事,所谓的缓解……你可以理解为一种治疗术。”

宜图没有听明白,开口问道:

“宽恕赋予你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云放想了想,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抬手指向了被沈月舒抱在怀里的危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