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屿,可以来门口接我一下么?”
一瞬间,江寒屿的大脑一片空白,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冲出去了。
宜图没出去,就坐在车子里冲男人摇手,脸上带着一抹浅淡的笑。
不过是刹那,所有奔涌而出的情绪得到了安抚,江寒屿走过去打开车门坐进去。
“怎么到这来了。”男人的声音冷静的过分。
宜图边开车,边回答他的问题。
“想见你。”
江寒屿“哼”了一声,质疑道:“想见我?我还以为你不需要任何人呢。”
宜图沉默了,男人心脏一跳,正懊悔自己是不是话说重了的时候,便听到自家老婆内疚的声音:
“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这些天,我一直在钻牛角尖,想了很多很多的事……”
宜图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轻声道:
“不全是赌徒游戏,也有以前很美好的回忆,思考人生的意义,又质疑曾经信奉的真理……”
“嗯,想明白了么。”江寒屿问。
宜图摇摇头,“没有。”
“因为我发现,这世间太多人和事不值得我去考虑,不值得我去浪费时间。”
听到这,江寒屿才终于放心下来,刚想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离开的原因,便听宜图又说道:
“寒屿,我要杀了夜王。”
江寒屿一愣,转头看向他,两人的目光在半空对上。
宜图的眼神是如此的熟悉又陌生,带着偏执与疯狂,是毫无温度的、异常兴奋的血腥。
第178章
第二天清晨,沈月舒正和楚惜隐在厨房准备早餐,忽然听到院外传来汽车声。
猜到八成是江寒屿回来了,沈月舒放下餐包,过去开门。
然而他并没有想到,房门打开之后,门外站着的人却是许久未见的危洲。
“月月。”男人的目光落在沈月舒白皙的脸上,薄唇轻碰之间,念出了他的名字。
危洲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长大衣,不知道是不是几个月没见的缘故,沈月舒觉得他消瘦了许多。
过长、零碎的发遮住了他深邃的眉眼,少了几分冷硬,多了几分不常见的阴郁。
沈月舒自然不会觉得男人的这一变化,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只是快速收起复杂的情绪,问道:
“你怎么来了?”
危洲没说话,只是盯着他沉默,直到江寒屿两人从车上下来。
“宜图?”沈月舒一脸惊讶,很快反应过来这家伙八成是去找江寒屿去了,无奈一笑道:
“你怎么能半夜一个人偷跑出去,好歹叫上我或者许蘅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