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欢没有确切告诉他夜王的弱点,却说他们有着相同的命运。

这些天,宜图想着这个问题已经快要想疯了。

为什么董欢笃定他能猜出夜王的弱点?所以最后似是而非的说了那样一句话。

她早就知道了自己必死的结局,却偏偏要在死之前不服气的给他制造难题。

或许是不甘心,又或是妒忌,而董欢确实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宜图头痛不已,而现在更让他烦恼的是,江寒屿冷冰冰的态度。

那人很生气,不再主动过来说话,也不管他什么时候会从书房里出来。

没有温热的牛奶,也没有暖手的水袋,南方的城市不像北方有地暖,南方的冬天是能寒到骨子里的。

宜图不好意思去找江寒屿,而男人原本就性子冷淡,也根本不给台阶下。

两人僵持着,除非到了深夜,江寒屿会悄悄的来宜图的房间,默默的瞧上一眼。

他知道宜图睡眠很不好,除了静静的看,他甚至不敢碰一下。

这件事江寒屿做的太好,以至于宜图根本没有发现。

而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两人的关系仍旧没有缓解,宜图越发的焦虑,也就越发的自我厌弃。

一月二十号的早上,江寒屿突然离开了金泽市。

宜图对此一无所知,而其他人也全被男人叮嘱过,不准多嘴。

那一天,宜图没有再独自一人呆在书房,而是在客厅坐了一整天,看着大门的方向,直到夜幕降临。

许蘅和沈月舒陪不下去了,两人好说歹说,把人哄进了房间后,这才回去休息。

宜图根本睡不着,一直睁着眼熬到了凌晨两点。

随后他起身穿衣,拿上手机和车钥匙,悄悄的离开了家。

一个完全漆黑的夜,宜图感觉不到疲惫,甚至恰恰相反,此时此刻他的思绪从来没有如此清晰过。

他要去找江寒屿,尽管他根本没想过找到那人之后又要说些什么。

车子在高速上飞驰,他心心念念想着那人,一时之间忘记了所有的痛苦和焦虑。

当宜图来到那熟悉的别墅区,门卫保安正坐在亭子里,疑惑的抬头看向他。

“你好先生,请问您有门禁卡或是熟人来接么?”

宜图冲他友好一笑,“可以等我一下么,我喊我朋友出来接。”

“好的。”

保安没发现任何的异常,就连宜图也没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江寒屿的电话响起时,他正在给危洲包扎伤口,而手机扔在了较远的桌子上。

“电话。”危洲出声提醒。

江寒屿“恩”了一声,并不觉得这通电话会是那家伙打来的。

但是他还是快速的站起身,心里想着万一呢。

来电显示,图宝老婆。

江寒屿划过接听键,那人清冷的声音便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