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知的尸身已经叫落石砸得血肉模糊了,看上去着实有些凄惨。蛮牛见她死后依然瞪大了一双如宝镜般诡秘的眼睛,心中着实有些不忍。
神情莫辨的黑三郎以手为她阖上了眼帘。
一簇真火自迷知的胸膛跃然而出,伴随着嘶嘶的燃烧声,她尸身很快就在黑三郎的手下燃烧殆尽了。
“大人……”蛮牛不期然又回忆起自己同迷知分别时听到的话,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按迷知此前所言,这会儿我们本该已经身处地宫之下,但关键时刻,她又让我带着其他人离开这里,这同她早先预言的走向完全不一致。如今我们还要按她的话继续码?”
黑三郎从迷知的灰烬中拣出两颗宝珠藏于袖中,然后才沉声道:“不管她的预言是否准确,我们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语毕他以就足在灰烬中轻轻一点。
频繁震动的地宫晃得越发厉害起来,而本该牢不可破的磐石则在他的足下发出了细碎的坼裂声。
一干将士顿时就用敬仰的目光注视黑三郎,待到黑三郎袖手退后,他们便心领意会的冲上去击打那处细微的裂缝。
伴随着越来越密集的撞击声,那处细缝很快就开始拓宽拉长起来。一干人见了甚喜,敲击地面的力气便越发大了起来。
但就在他们以为快要成功的时候,已经裂开的石面突然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并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合拢裂缝。
“怎么回事?”被地震得站不住脚的将士们惊呼出声道,“磐石好像移动了!”
急中生智的蛮牛连忙挥剑,并在裂缝消失的前一刻硬是将重剑插aa入了裂缝之中。
地震复又缓和了下来,目目相觑的将士们也觉出了古怪,一时间都有些不敢再动手。
“大人,震源在磐石里头。”知情的蛮牛非但没有恐慌,反而十分镇静地禀告道,“方才地宫动荡不已,但四周的峭壁却不曾有明显的震感。能引得磐石如此大动,想来账房先生已经成功进了磐石之中了。”
“进去的不止是他。”黑三郎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条裂缝,深沉的眸中尽是戾气,“无名已经被惊动了,看样子我得马上回去将我儿带出来才行。”
说着他又抬头看了眼上空,待确认青衣那里暂且无妨,又有方舟相助后,他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蛮牛见黑三郎凭空消失在原地,便猜到他已经回到本体里去了。只是他这一回去,就正中了迷知说过的话。
“或有意外,一去难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