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选择赌坊呢?原因一,赌坊在黑白两道都说得通;二是在千家产业中并没有涉及赌坊;三是赌坊在皇城并非一家独大,而是十分分散。
小二见来人衣着华贵,必定是非富则贵的公子,连忙迎上去。
小二还没说话,易水寒就道:“叫你们的最高掌事人出来,我要和他赌一局。”
小二见来人不像说笑,气势不凡,于是便连忙上楼去请老板。
易水寒见到那凳子就不想坐下了,她担心坐下去会散架。
可千雪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她从千家出来到现在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双腿有些酸痛,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下了,果然,‘啪’的一声,凳子散架了。
“这是什么烂凳子!”千雪跌坐在地上骂道,这赌坊穷到连一张凳子都买不起?!
这时,一位大概四十来岁的清瘦男子从楼上下来,眼神惺忪,还隐隐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衣衫满是皱褶,走路还有些摇晃,显然是宿醉刚醒来。
“就是你和我赌?”老板只见两个有些模糊的人影,不由得半眯起眼睛,靠近一些想看清楚些。
易水寒皱了皱眉,打开扇子挡开来人,她也嗜酒,但不是嗜酒如命,更不会喝到烂醉。
“老板,先清场再谈。”
老板打了个酒嗝,挥了挥手,小二会意,连忙把那几个赌鬼请走,关上赌坊大门,又搬来了看起来还算结实的椅子,奉上了茶。
赌坊顿时安静下来,小二也识趣地退下。
易水寒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神态自若地坐下,翘起二郎腿,食指轻敲着桌面,一副谈判的姿势。
千雪早已累坏了,一屁股跌坐到椅子上,拿起桌子的茶灌了几口。
易水寒看了千雪一眼,摇了摇头,早知不让这麻烦来,她从来都不随便碰陌生人的食物,即使是熟人递给她的食物她也要再三试探才会吃。
“我是易水寒,老板怎么称呼?”
老板喝了杯茶,脑子也清醒不少,但那双眼睛还不停地半眯半睁地看,显然是个深度近视或是老花。
“在下常胜,你要和我赌?”
“对,我要和你赌这间赌坊,我的赌注是这把金扇子。”易水寒抽出扇子放到桌子上。
常胜又眯了眯眼睛,一双朦胧的眼睛有了几分锐利,似乎要把对方看穿透。
易水寒依旧一派神态自若,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闲逸得很。
☆、有朋远来16
常胜收回了目光,让小二取来赌坊的房契,放到桌子上。
“公子想怎么赌?”此时常胜已醉意全无,还有点跃跃欲试,他已经很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赌局。
“这里是常老板你的地方,常老板想怎么赌我奉陪就是了。”易水寒把问题扔回去。
常胜神思一转,好嚣张的小子,这种人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就是深藏不露,现在看来是属于后者。
“爽快。”常胜笑了笑,对小二招了招手,在小二耳边说了几句,小二便上楼去了。
易水寒半阖着凤眸,这个常老板倒有几分底气,她不由得勾了勾唇,这样不会太无趣。
不一会儿,小二下来了,端了一棋盘放到桌子上,一罐黑子一罐白子。
“围棋?”千雪傻眼了,拍案而起,惊道。丫的,围棋怎么出千?易水寒会不会围棋都成问题。
“别那么大惊小怪好不好,把我的脸都丢尽。”易水寒拉了拉千雪,翻了个白眼。
“”千雪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见易水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真的还是装的?
“公子,敢赌么?”常胜笑了笑,摆好了棋盘。
“三局两胜还是一局定胜负?”易水寒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食指习惯性地轻敲着桌面。
“一局定胜负,公子选黑子还是白子?”常胜有些意想不到对方这么爽快,他有点棋逢敌手的兴奋。
“黑子。”她喜欢这个颜色,喜欢先下手。
“公子请。”常胜做了个请的手势。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