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刚落下了一粒黑子,常胜就放下了白子,易水寒也不甘落后,接着也迅速放下一粒黑子,从决定赌局数和落子的速度来看,二人都喜欢速战速决的方式。
黑子白子飞快地落到棋盘上,你来我往,步步为营,尔虞我诈,惊心动魄。
千雪在一边看得傻眼了,那速度就像拣豆子一样,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子了。
常胜越下越激动,但落子的速度明显慢下来,眼睛紧盯着棋盘,时而眯了眯眼睛。
易水寒飞快地落下了一粒黑子,常胜拿白子的手就停住了,看了棋盘好半晌,眉头紧皱,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把白子放回罐子里。
“常某愿赌服输,这赌坊就归公子你。”
千雪一听,又傻眼了,易水寒赢了?看不出那傢伙这么厉害,还害她担心了那么久。
“我还要和常老板你赌一局,常老板你敢赌么?”易水寒笑道,她是无赌不精,这也是她选赌坊的原因之一。
“不赌了,我没有赌注。”常胜摆了摆手,他唯一的赌坊都输掉了。
“常老板怎么没有赌注呢?常老板你本身就是赌注。”易水寒眼中闪过狡诈。
常胜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这局不用赌,常某的身契就夹在房契里,一时间忘了取出来。”
言下之意是他已经把他自己也输掉了。
这下到易水寒和千雪大笑,醉得真糊涂。
可易水寒不笨,像常胜这种老江湖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常老板的意思的是”
☆、有朋远来17
常胜笑道:“若是常某输了,常某就无瓦遮头了,于是便把身契夹到房契中一并放到赌局上。”
“欢迎常老板加入。”易水寒笑道,这刚好称了她心如了她意,常胜这么做他必定是个无亲无故、无牵无挂之人,这样可以省掉不小麻烦。
“常某已经不是老板了,常某称公子一声易老板才是。”
“常老板太客气了,我只想做幕后老板,你还是继续做常老板吧。”
“难道这里还是继续做赌坊?”常胜疑道。
“当然,难道常老板对我没有信心?”
“不是,公子做事,我绝对相信。”常胜笑道,虽然他眼睛不怎么好,但阅人无数,看人是不会看漏眼。
“不知常老板现在有没有空商讨一下关于赌坊的事项?”易水寒问这话是充分尊重常胜意愿,这比用金钱收买人心更有效。
“我终日无所事事,闲得很,公子请说。”常胜也很想听听对方如何将赌坊起死回生。
“好,先将赌坊关门五天,修葺一番,做一番宣传,”
二人商讨了两个多小时,常胜越听越有精神,越激动,可千雪早已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醒了,天亮了。”易水寒拍了拍千雪,这个拖油瓶。
“别吵!吵死了!”
“那你慢慢睡,我先走了。”
啊!千雪睡意全无,蓦地站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急急地追上易水寒。
“雪公子啊,你今早让我等了一个多小时,不帮忙就算了,你还好意思睡觉?”易水寒用扇子敲了敲千雪的头。
“水寒啊,你别气,别气,我请你到锦楼吃饭。”千雪连忙赔笑道,她害怕易水寒以后不带她出来混啊。
“请?你到锦楼吃饭会付钱么?”易水寒瞟了千雪一眼。
“是带,我带你去锦楼吃饭,行不?”
二人又来到锦楼,这时候是午食时间,忒多人的。
“要一个雅间。”
“要一个雅间。”
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
小二为难地看着二人,一个是自家小姐,一个是林尚书的千金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