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眼一横:“你自己去说。”
沈承鹤很无赖的:“我哪敢,怕他真撕了我。我就是嘴贱么,嘿嘿!”
“鹤鹤这事你确实理亏。”楚晗怒其不争的:“你以后再嘴贱,我撕你菊花。”
楚晗说完自己也乐了。沈承鹤感慨叹道:“咳,这人啊,你我二十年竹马情谊,抵不过你跟他两个月的肉体交情!”
沈公子啃完鹿肉叉烧,抹抹嘴巴,就盘腿坐在水沼里一块大蒲团上,双眼发痴似的遥望神都方向。离得太远,城廓影子都看不见,瞪得眼都红了。
沈公子眼底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突然说:“晗,我要是你,我就不回去。”
楚晗:“为什么?”
沈承鹤嘴一歪:“有人真心盼着你,干嘛回去?干嘛伤人心啊?”
楚晗轻声道:“如果是你,你留?”
他心里也乱,刚才随手捡一块木头,用小刀在手里削。心有所属,削着削着,就削出个房三爷的人形模样。
沈承鹤自嘲道:“楚晗,我真羡慕你,走哪都他妈有人爱你爱得要死要活的。神都这么个富可敌国的二代,给你下了个沉甸甸的金玉良缘的大offer,卧槽你还拿架子,你还犹豫?”
“你能有选择走还是留,老子都没选择。我忒么也惦记着谁给我下个聘,这辈子也让我有机会进宫封个妃啊大贵人什么,享受享受有人疼我的日子……操他妈的,有人疼爱过我吗?!”
楚晗分明从沈公子故作吊儿郎当的口吻里,听出那么五分怅然若失,三分壮志未酬,或许还有两分贼心不死。
楚晗揽过好哥们的头,狠狠揉了揉:“我没疼爱过你?”
沈承鹤撅嘴:“算了吧你糊弄谁啊,现在有对比了,我才知道你真疼一个人是怎么疼的!疼爱你们家大妖龙去吧!”
其实,楚晗与小千岁俩月的肉体交情,都没抵过沈公子与某位凤大人,两天萍水相逢的一桩生意。那两位把能做的都做了,都还没机会拉着手表白一句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