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鹤抹一把脸,抹掉眼底红潮:“不瞎琢磨了,琢磨了人家也不爱我!”
……
当晚入夜,就是楚晗他们一行人准备回去的最后一晚,他的同居伙伴没回来侍寝。
楚晗还特贤惠的刷了洗澡桶,打好热水,故作轻松地靠在床头等了俩小时,其实内心也辗转煎熬,翻烙饼似的颠来倒去。见不着人心焦,见着人他也会难受。他从背包里掏出那把木头“雀刀”,擦净了在灯下把玩……
后来实在按捺不住,楚晗翻身而起,走出去。塞外漫天繁星,空气无比鲜润,一条璀璨的银河在夜空飞渡,划过湛蓝天宇,美得透彻,净化心神。
楚晗假装无所事事地来回溜达,找人,碰见解手回来的七大侠。老七同志踩着一块大浮萍慢悠悠回来,边走边拉着裤链,后腰枪不离身。
楚晗下意识就伸手指捻了一下:“七哥,嗯……有烟吗,来一根。”
老七习惯性的掏兜递烟递火,手到一半顿住:“你不抽烟。”
楚晗掩饰地一笑:“烟能解愁么。”
老七递了烟,替人点上火,看着楚少爷很不熟练地吞云吐雾迅速就呛着了,皱着眉干呕。
老七淡淡地道:“你们俩人也挺逗,说话都一样。”
楚晗:“怎么一样?”
老七:“你那位,就刚才,也找我要烟抽。我说,你点得着烟吗你不是点不着吗。他说,烟能解愁么,我就想试试看它怎么解愁。”
楚晗:“…………”
楚晗:“他人呢?”
老七:“刚才还在那边儿树上蹲着,去看看吧。”
楚晗在点缀着蛇油灯的营地里大步流星地走,在迷宫似的水阵里四处转悠,焦急张望着寻找他想见的人。他不仅把对方想太浅了,可能还设想得太潇洒太坚强了。他是在那一刹那,突然有话涌到喉咙口,想告诉小房,不用再考虑,已经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