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危眼神一滞。
这两个人的脸也都隐隐泛青,目光闪烁的眼睛在黑和浑浊的黄白之间来回变换。
“刀爷,绑了他们。”沈危说话的同时,已经出手如电,抓住了稍高些的男子的一只袖子,眼花缭乱之间,男子的蓝色冲锋衣已经在他的嘴巴里绕过一圈,又将他的两只手腕紧紧地捆了起来。
“呜,呜呜啊呜……”男子惊恐地看着沈危,但因为嘴被冲锋衣打横勒住,他说不出话来。
“小项,妞子,绑了他们的脚,速度快点。”沈危向项蓁和高佑翔发布着命令,同时已经抓住男人被捆在一起的手腕,脚一磕他的膝盖,将人放倒在地。
然后,他蹲下,对穿着大红色冲锋衣的男人说:“抱歉,你和你的朋友们应该感染了某种病毒,你们两个可能会变成你朋友那样,为了防止你们控制不住去撕咬他人,我们必须这样。”
他说完就站了起来,退后几步,和已经以同样的方式捆绑了另一个男人的王政清说:“咱们得赶紧走,你看那人包上挂的祈福牌,是半月泉的,半月泉在拿乌吉沙漠深处,咱们也是从拿乌吉沙漠过来的,我怕咱们也……”
王政清神情一凛:“知道了。”
他扭头对几个胆子比较大,看到他们制服了丧尸后,在不远处围观的路人说:“我们是外地的,要去坐车,请你们谁去报个警,把这几个人送医院。”
他话音未落,就看到从南边路上过来几个身穿警服,骑山地自行车的人。
几个警察看到这边的情况,加速冲了过来,领头的男人三十来岁,他过来把那个还脸朝下趴着的丧尸翻了过来,被吓坏的女孩子已经跑没影了。
刚刚被沈危他们绑起来的两个人,现在已经不再挣扎了,他们的情况不像自己的那个同伴,而是和旅店里那个害怕传染丈夫和孩子的女子一样,好像身体里的水分被抽走了一大半,肌肉萎缩,皮肤青黑却泛着一点光亮,黑瞳缩小成黄豆大。
几个警察看沈危他们的眼神有点佩服,一个看上去最年轻的问:“是你们把他们捆起来的?”
沈危说:“当兵时互相开玩笑这么玩过,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领头的警察站了起来。
王政清赶在他开口前先说:“我们要坐最近一班车去乌达,不可能跟您去警局协助调查,错过这趟车,我们可能永远都走不了了。”
领头的警察也是个干脆人,他拿出个本子:“把你们的身份证出示一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