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危看着别人挂满身体各处的各种包,对王政清他们说:“待会儿到汽车站,再买点吃的带上。”
可是,本应该汇聚多种小吃的汽车站周边,今天只有几个卖茶鸡蛋和豆浆的,沈危他们买了三十个茶鸡蛋、四瓶豆浆
,问那老板其他卖小吃的怎么不出摊。
老板说,他也差点不出摊,他本来还卖煎饼果子的,可摊煎饼的鏊子前两天忽然锈得用不成了,煮茶鸡蛋的大锅底也锈透了,他的这一盆茶鸡蛋是用煲汤的陶瓷锅煮的,所以要卖两块钱一个,而他的大锅明明是不锈钢的。
他估计炸油条和卖手抓饼、烧饼的,也都是工具坏了,他们用的锅和饼铛,也都是金属的。
沈危几个人心中的危机感更强了,他们又添了二十个茶鸡蛋,提着东西就往售票大厅跑。
刚跑到售票大厅门口,背后忽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啊——,你这个疯子——”
四个人同时转身。
汽车站对面路边,一个身穿褐色毛衣的人捂着脸边跑边大叫,血顺着他的手往下流,他身后是一辆驾驶室大开的出租车,这应该是个出租车司机。
沈危他们撒腿就往回跑,看到从出租车后排下来两个人,大叫着“冯波你怎么了”,一起挤到了副驾位那边。
王政清大叫“不要开车门”,可已经晚了。
穿着大红色冲锋衣的人已经拉开了门,几乎是同时,车里的人扑了出来,不过他没有扑向拉开车门的人,而是扑向一个不明所以、正好从南面过来的年轻女孩子。
沈危正好跑到他们刚刚买茶鸡蛋的摊子边,老板看到被咬伤的出租车司机,已经吓得丢下摊子跑没影了,沈危和王政清一人抡起一个小板凳,抬手甩了出去。
板凳带着破空之声飞出,沉闷的撞击声和女人崩溃的尖叫同时响起。
沈危他们没有停下脚步,逆着惊叫逃散的人群,跟着板凳的飞行路线跑向马路对面。
女孩子还在大叫,脸色青黑、下巴上都是粘稠唾液的丧尸伏在她身上,被击中的后脖颈和后背处,流淌出深绿色的液体。
丧尸的两个同伴惊恐地站在那里,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