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目前为止,这个清晨都很惬意。
忽然,黑色仓鼠动了动,后腿蹬了一下白色仓鼠绵软的臀部。
苍恕醒了,迷迷糊糊地传音:“怎么?”
“他过来了。”苍星垂也不太清醒地说。
“那你下去啊。”
“你翻个身我就能滚下去了。”
“我不想动。你下去。”
“我也不想动。昨天早上是我自己下去的,今天轮到你了。”
两人互相推拒,老迈的脚步声已经接近了寝室,隔着门,老管家问:“太子殿下,可要起了?”
苍恕叹了一口气,用力一翻身,黑色毛团从他身上滑落下去。
就在两只毛团分开的瞬间,他们也凭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容貌昳丽的太子和高大魁梧的护卫。
“进来吧。”苍恕开口说,同时苍星垂一手环在了他的腰上,与他亲密地贴在一起,捞起刚才做仓鼠窝的被子半盖在两人身上。
他们第一次这样逢场作戏给前来伺候起床的老管家看时,苍恕脸红心跳,恍惚了整整一个上午和苍星垂说话,苍星垂也很不自然,好久没再与他对视。
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还有余力在作戏前为了黑色毛团怎么下去吵架。
老管家进来替他们挂上帷幕,眼观鼻鼻观心,对床上的情形恍若无睹,自然地问:“殿下,早膳是现在热,还是再等您吩咐?”
苍恕道:“现在热吧。”
老管家又慢悠悠地踱步出去,热早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