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问问“父亲不会介意”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在打什么龌龊的主意。可是很快,从身体内部涌上来的阵阵陌生的热意,渐渐地将我的理智淹没了。
“看到没有?待会儿见了迪弗瑞也要这样舔!唔嗯……真他妈的舒服……”那个肥硕的男人坐在桌沿上,满是赘肉的肚皮堆叠在腿上,另外一名穿着暴露的女士跪在他面前,从肚肉下面小心翼翼地捧出那根恶心的肉肠,含在嘴里吞吐。男人受不住似的,将女人的头用力按在那处,一下下地送胯,嘴里骂骂咧咧。
另外一个男人站在一边,一瞬不瞬地盯着女人被撑到极致、快要开裂的红唇,摸着自己裤裆里的东西,动作一样的猥琐。
我蜷缩在屋角,全身燥热得快要滴出血来,像只熟透的虾子一样濒死地喘气。
对面糜烂的情景,明明无比厌恶,明明恶心得想吐,可身体却莫名其妙地越来越热,小腹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乱窜,从未如此强烈地意识到它存在的肉芽,也不争气地硬起来,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控制……
我的灵魂仿佛飘了起来。我想象着迪弗瑞先生在我额上印下的无数轻吻,想象着他的大手为我扣上衬衫时温柔的抚触,想象着我曾不小心瞥见过的他裤料下的硕大,想象着他把我拥入怀中对我说着“不用怕”,一边用相同的渴望贯穿了我……
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我也学着那个女人的样子,舔一舔迪弗瑞的下·体,他也会舒服吗?他会高兴吗?他会……更爱我吗?不仅仅把我当成儿子来爱的那种爱,我也可以拥有吗?
第59章 .丑小鸭(13)乱伦
【迪弗瑞的视角】
哪里都寻不到雪莱兹的感觉快要把我逼疯了。我在楼层之间跑动,气喘吁吁,甚至有好几次在地毯上绊了跤,我顾不得形象,爬起来继续跑。
我推开一扇扇门,希冀着我的天使就安静地呆在下一扇门里等待着我的到来,他没有被任何居心叵测的人带走,他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他只是有些任性,跟我玩了一个调皮的躲猫猫游戏而已。我希望下一刻,就能看到他无声的笑颜,眨着戏谑的眼睛,好像在说:迪弗瑞你真笨、怎么才找到我。
我听到人们在我背后大惊小怪的唏嘘、感受到无数幸灾乐祸的指指点点,可我不在意,我不在意他们怎么看我,就算他们把我当做了一个小丑,我也只想要找到我的男孩,带他离开这个鬼地方,带他回家去。
“迪弗瑞!你跟我来,雪莱兹找到了,”是晚宴的主人,“唉,他怎么这么调皮,居然一个人跑走,闯进了我的私人休息室。”
一听到雪莱兹找到了,我头脑一热,不稍细想就跟着主人疾步往那间所谓的“私人休息室”冲去。事后我清醒过来,想起这里头的可疑之处,比如为什么雪莱兹明明那么怕生,却会丢下我一个人在陌生的房子里闲逛,又比如主人的“私人”休息室为什么没有上锁,竟然是一个十五岁男孩可以随意闯入的地方。可是当时我满脑子都是雪莱兹彷徨无助的身影,我就这样,毫不犹豫地一脚踩进了那些人的陷阱。
我打开房门,见到衣衫半敞、躺在床上急切喘息的雪莱兹。他的衬衫纽扣不知何时被扯掉了大半,一颗颗乱七八糟、零星散在手边。他脆弱发白的指节无助地抓着床单,汗湿的金发沾在额上,碧眼迷蒙,眼中满是水汽。
情动的红霞爬满了他轻薄的玉肤,勾勒出那底下一根根瘦削、但惹人怜爱的肋骨,让人忍不住想要把指腹按在上头摩挲描画。他的裤子不知所踪,下·身完全光裸着,一根粉嫩的玉·茎高高地挺翘在我的视线里,“嗯、哈”的难耐呻·吟,紧紧扣住了我颤栗的心弦。
我急忙关上房门,生怕这样淫靡的光景落入了外人的眼中。本就是为了洗清“嫌疑”才生造出的“父子关系”,如果叫人窥到他与我这幅模样相见,恐怕跳进德莫河中也洗不清了。
“雪莱兹,你怎么了?”尽管心中有无数个疑问,但我知道现下里只有赶紧为我的男孩穿好衣服离开这里。
雪莱兹已经神志不清,自然不会回答我的问题。事实上就算他神志清明,我也不指望从他咿咿呀呀的话语中找到完全的解释。我只希望这一场噩梦快点过去。
扫视了一圈,没有见到可以给雪莱兹蔽体的衣物,我只有赶紧脱下自己的大衣,走上前想将他裹起来。
可我的指间刚一触到男孩滚烫的身体,他就敏感地弹跳起来,当看清来人是我的时候,他做了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他竟然,直接抱住了我的腰,解开了我的裤头,隔着内裤就将湿热的唇舌覆上来舔舐。
那是有如献祭一般、意乱情迷的狂吻。微颤的红唇雨点一样、密密地落在我的欲根上,叫我差点失去理智。
我呆住了。那几秒钟里,有漫上心头的罪恶感,有汹涌而出的性快感,更多的则是明知不可以、但却无法推开的震撼感。
但过了几秒后我终于反应过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在境况不明的环境中,与我刚刚承认的“亲生儿子”做出这样乱·伦的举动!
“雪莱兹,你在做什么!”我呼叫了一声,雪莱兹怔了一下,眼里恢复了一瞬清明。
第60章 .丑小鸭(14)认罪
可是那稍微的几秒迟疑将我们带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哦不,应该说从我听信主人的话往这里狂奔开始……不不,更确切地说是从我幼稚天真地以为“公开隐私”就可以保护我的男孩开始……不不不!原谅我,我的脑袋全乱了……
我痛苦地捧着脑袋,坐在小镇警局的口供房里,回想着这一切错误的源头究竟从何伊始。最后我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茫然地看着那盏吊在我眼前不断晃动的昏黄灯泡。
应该说,是从十五年前纳粹的“生命之泉”计划开始的吧。呵呵,什么“生命之泉”!怀着那样的罪恶野心炮制出来的生命,根本就是浸泡在水深火热的油锅里,哪里能沐浴到一点点人性的关怀之泉?我的雪莱兹是无辜的!我亲爱的男孩,这一夜你将如何度过呢?现在还有谁,能给予你哪怕一点点温暖呢?
我从刚被抓进来时的心急如焚、焦躁得快要发狂,一直到现在的麻木绝望、心痛得快要窒息。如果今夜我的男孩注定身处在深渊里,那上帝啊,此刻的我也一样,心酸快要将我没了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