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早餐时分,我对低头不语、只管啃面包的雪莱兹说:“嘿小家伙,准备一下,待会儿我带你去挑几件衣服,今天晚上想带你出席一个慈善晚宴。”
雪莱兹停下嘴,不敢置信地抬头看我,仿佛在无声地问我:我可以出去见人了么?我不用躲了么?
我抬手抹去他嘴角的黄油,肯定道:“是的你没听错,我想告诉所有人,你就是我的儿子。他们没有理由质疑你血统中的纯良。”
镜子面前,一件雪白的花边领衬衫,罩在了雪莱兹瘦削却满含着青涩曼妙的酮体上,绸缎般的底色,衬得男孩脸上的霞光更红润了。他咬着唇、偏开头躲避我的视线。我笑笑,将一件保暖的小羊绒斗篷披在他的肩上。
“雪莱兹,你很漂亮。”我真心实意地赞叹道。
雪莱兹的眼里闪过一束星光,犹如碧色的宝石那般炫目。关于那些画的事情我们谁都没有提起,但是那束星光让我眩晕,我甚至开始希望,夏莲娜恶毒的揣测里,他爱我的那一半是真的。
是夜,我搂着雪莱兹,站在觥筹交错的会场上。人们面上保持着和蔼可亲的善意微笑,不断有人举着酒杯向我打招呼,顺便瞟一眼站在我身边、肢体僵硬、明显局促的男孩。我甚至能感到,有不怀好意的眼睛,在他的身上流连,有含着嗤笑的窃窃私语,在我们的背后响起。
我微微地收紧了手臂,偷偷地伏在他耳边:“雪莱兹,别怕,抬起头来,勇敢地面对他们。记住,你是我的儿子。”
雪莱兹拾起怯生生的目光,匆匆地向着周围扫视一圈,算是回应了我的请求。我知道我的男孩已经很努力,我怕拍他的肩头,算是赞扬。
“……所以,今天我想要澄清一件事,在上帝的面前,在各位朋友的面前,我要坦诚十多年前、我还是一个懵懂少年的时候,所犯下的错误,”我尽量挺直了背,不惧众人惊疑的目光,站在台前,缓缓陈述了一个不是事实的“事实”,“是的,正如大家可能猜测过的那样,雪莱兹不是我的‘义子’,而是……我的亲儿子。”
会场骚动了。我在心中冷笑,去震惊吧,去议论吧,只要你们别再称我的天使为“魔鬼的儿子”,怎样都无所谓。
人群中,我感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在望着我。我凭着直觉回望过去,与雪莱兹对视,坚定沉着地点了点头。希望雪莱兹能明白,我为他做的一切,希望从今以后,他不会再因为没有父亲而自卑。
我继续说道:“当时我与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士——哦,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就不赘述她的名字了,毕竟是我对不起她,这或许侵犯了她的隐私。总之,她就是雪莱兹的生母,而我不顾家族的反对,与这样一位‘门不当户不对’的小姐荒唐厮混过一阵子,在被容许结婚的年纪之前。彼时我们都坚信那是真爱,直到无奈的现实将我们分开。有很多年我都感到自责,因此再不敢追寻任何‘真爱’。但雪莱兹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尽管直到最近,我才敢面对他的存在。我将他寄养在我的私人护士凯西女士那里许多年——看在上帝的份上,感谢凯西,她真是个大好人,为的就是暗中默默关注我的男孩成长,在他十五岁这一年,我终于决定纠正我的错误。所以,我恳请大家重新认识一下——我的儿子,雪莱兹·维特金斯!”
可正当我满口激昂地为我的男孩冠上这原本与他毫无关系的姓氏,一抬手指引众人的目光望向他时,他却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消失了。
第58章 .丑小鸭(12)春药
【雪莱兹的视角】
我感到昏昏沉沉的,后颈剧痛。
我这是在哪儿呢?迪弗瑞呢?刚才他好像说……我是他的儿子?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像是被人敲晕了过去。
“让他喝下去!我看这一回,迪弗瑞那个伪善的家伙还能怎么抵赖,哈哈哈!”
还没等我睁开眼睛,就有一种辛辣的液体灌入了我的口腔,像是一种烈酒,那味道和声音的主人一样不怀好意。
“唔!唔唔……”我睁开眼,看到了两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他们像迪弗瑞先生一样穿戴体面,拿着手杖,看起来像是会场上的绅士,可其中的一柄手杖,毫不留情地一下下在我的口中戳刺,他们的脸上笑得扭曲。
“看见没有?这个漂亮的小骚货好像还很享受的样子!哈哈哈,喝下了那杯特别调制的琴酒,他‘撒旦淫子’的本性就会暴露出来,待会儿估计会迫不及待地岔开腿,求着男人插·他的屁·眼呢,哈哈哈哈!”
什么!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两个人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是连番的插·弄,让我无法思考。我的喉咙里泛出撕心裂肺的干呕,但都被不断顶进来的硬物给堵了回去,我感到眼睛火辣辣的,泪花四溢,涕泗横流。
迪弗瑞!迪弗瑞你在哪里!救我!
那两个人像是能听到我内心的渴望,用恶毒的话语浇灭了我的希望:“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是要做给谁看啊!你以为你的迪弗瑞会来救你吗?别做梦了!这里是晚宴的主人特设的秘密房间,就是专门整治你这种欠·操的贱货的!你的迪弗瑞只能在外头急得团团转,没有人领路,他绝对找不到这里!”
天啊,迪弗瑞先生发现我不见了,会有多着急呢?我好想从这种酷刑折磨中挣脱出来,回到他的身边,告诉他我没事,甚至连被手杖捅了嘴这种可耻的事,也没有必要让他知道。我可以说,我只是去了洗手间,我迷了路,对,就只是这样而已……
可我的手脚都被布条给死死地绑住,我一切的挣扎都只是徒劳,只会加重勒进我皮肉中的剧痛。
“喂,你能相信迪弗瑞说的那些胡话吗?他的私生子?呸!他以为动动嘴皮子就可以把全镇人蒙在鼓里吗?他当我们都是没有智力的白痴吗!”一个说。
另一个嗤笑一声:“当然不信,毫无疑问这小子就是纳粹留下的野种,他的身体就像希特勒养的种猪一样下贱!我们这么做,就是为了揭穿迪弗瑞可笑的谎言,让他没脸再自诩为什么道貌岸然的‘慈善家’,哈哈哈!”
随后他转向我,眼里全是不屑:“你放心,我们可不打算真的玩你这种货色。你的屁·眼子,老爷们插进去都嫌脏!不过我们相信,你的‘父亲’可不会介意的……来,把他的嘴堵上,免得他嚎得像野狗一样难听,坏了老爷们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