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失了以后,你们有没有报警,警察又是怎么说的云云。
还好当年为了应付警方的盘问,嬴家父子俩曾经仔仔细细斟酌过应该如何将禹雅惠失踪的事儿说得滴水不漏。
那时那套反复演练过无数遍的说辞,嬴良才好歹还是记得的,立刻拿出来照本宣科,又跟白洮重复了一遍,总算好歹对付了过去。
然而这还不算完。
后来,白洮趁嬴良才一个没盯住,竟然溜到花园里“散步”去了。
“我、我过去找她的时候,看到她就站在‘那棵树’下面……”
嬴良才说道:“我、我还看到……看到她弯腰在树下刨了一会儿,然后抓了一把泥塞进口袋里……”
老人在电话那头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开始哆嗦起来:
“你确定没问题吗?”
他说道:“那、那些泥,要是拿去检查的话,真的查不出来吗?”
听到这里,嬴川的眉心已经拧成了结。
此时他的车子早就驶进了他住的公寓的地下停车场,但他却没有下车,而是坐在驾驶席上,静静地听着他的父亲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等到嬴良才第三遍问他“真的不会有事吗?”的时候,嬴川才冷冷地回了一句,“嗯,查不出来的。”
“可、可是……”
嬴良才的疑虑似乎并没有减轻,“现在那些技术手段不是越来越厉害了吗?我前些日子看节目,说米帝那边连死了一百多年的骨头架子都能提取出DNA……”
“放心,那些泥土没有用的。”
嬴川打断了自己父亲的话。
“别说我当时已经很仔细地处理过了,就算是没处理过,尸体都已经腐败了那么长的时间了,又经过风吹日晒雨淋,他们查不出什么的。”
他顿了顿,“倒是你,今天跟白洮说话的时候,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吧?”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嬴良才被自己儿子一怼,顿时生气了:“要不是你非要娶个不会下蛋的心理学家当老婆,会有今天这些麻烦吗!?”
他大声喊道:“还有,当年也是你——你将你妈她——”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