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柠迅速穿好外套。
“我很快回来。”
时清柠走得很急,时弈都没来得及细问。
时弈是接到弟弟联络医生的电话才提前回来的,他的工作还没有处理完。
连续打进来的工作电话不能不接,时弈叫了孙明进来,自己先去了书房。
等时弈处理完事情走出来,就看见柏夜息正在沙发上沉默地翻看着什么东西。
时弈皱了皱眉:“你在翻什么?”
柏夜息没有抬头,一旁的孙明解释道:“这是小少爷给柏少买回来的药和辅助用品。”
时弈顿了顿:“怎么多?”
不是只是发烧吗?
而且不只药,里面明显还有不少其他的东西。
孙明咳了一声:“医生开的药不算多……是小少爷买的多。”
时清柠当时太紧张,去药房买东西时几乎是扫荡,但凡沾一点边的、甚至是很久以后才有可能用到的都被他打包带了回来。
孙明不是没想劝,奈何当时小少爷完全没能听进去。
时弈狐疑:“那些固定带也是?”
那不是用来固定伤口的吗?
孙明:“是。”
他没敢说,不仅是,还不止一种。
医生原本只提了一句贫血可能会影响骨骼发育,时小少爷就把骨科的固定带全给打包买了回来。
品种齐全,花样繁多。
……甚至还有精神科的约束带。
孙明没提,时弈也不可能看不见。
柏夜息翻的就是那些束缚带。
男生虽然在发烧,表情却依旧很冷,拿着黑色约束带的动作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病人……反而像什么冷血的凶手。
时弈愈发觉得他不太对劲,叫了人一声:“柏少?”
男生依旧没有回答,连眼睛都没有抬起来。
“柏少发烧后好像不太理人,”孙明解释,“他刚刚只和小少爷说过话。”
“……”时弈其实也没多意外。
平时还知道藏着,一烧起来,本性就完全暴露了。
“刚刚煮好的药柏少也没有喝……”孙明还在汇报,时弈看着柏夜息的动作,心底却越发生出几分难抑的不安。
时弈想起上次在花房,柏夜息说,有时他可能会忍不住,做些什么。
那时柏夜息的没忍住,是处理掉可能的情敌。
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