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十几岁,刚刚初一,这种话你说得出口,我听着都嫌污耳,”自嘲地笑了笑,沈域冷冷地看向姜韵,“还是说,我这个亲身儿子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不堪?”
这句话,沈域埋在心里已经好多年,此刻,终于忍不住问出声。
从小到大,不管他表现得多好,都得不到一句夸奖的话。相反,稍微有些不足,迎来的便是狂风暴雨般的揍骂。
很多时候,不管是不是他做的、说的,只要别人讲一句不好,他的妈妈就无条件地相信别人,然后不问缘由地责罚他。
从未问过他一次,也从未相信过他一次,似乎认定了他骨子里就镌刻那些不好的恶劣基因,没有一丝变好的可能。
被质问得倒退一步,姜韵恼羞成怒,随即发泄般地嘶吼道,“你本来就不堪,出生就带着原罪,我这么想难道有错吗?”
“如果你和那个女同桌真的没关系,别人干嘛会无缘无故地误会你们?还不是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你敢说你不喜欢那个女同桌?身上的变化也不是那个女同桌带来的?”
果然不愧是那个男人的种么,小小年纪就极尽狡辩之能。捏着的手紧了紧,她是不会让他和那个男人一样的。
“你……”胸脯一跳一跳的,沈域说不清是生气多些,还是悲伤多些,面无表情地看着姜韵,“你简直不可理喻,怪不得,他会不要我们。”
“你、你说什么?”闻言,姜韵整个人控制不住颤抖起来,看向沈域的眼神也猛地带着数不尽的疯狂。
报复的快感在源源滋生,既然他的出身带着不堪,那生下他的她又算什么。沈域一字一字无情地重复刚刚那一句话,“我说,你简直不可理喻,怪不得,他会……”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癫狂中的姜韵就随手拿过靠在墙角的鸡毛掸子,想也没想地抽向沈域,“你知道什么?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我没错。”
“那个女人除了家世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不离婚,不是说了爱我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才是相爱的啊。”
“你这个负心汉,为什么要招惹我,为什么招惹了我,又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