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笑:“要我喂吗?”
严言不说话,安歌自己喝了一口,并不吞咽,倾身去吻严言。
还没碰到严言,他突然往后缩了缩。
安歌将嘴里的水喝掉,纳闷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严言低头。
安歌想了想,小声问他:“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严言还是没声,安歌道,“你不要压力那么大啊,我们现在又不缺钱,吃得好住得好,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对不对?”
“对,对……”
安歌伸手摸他的脸:“现在好点了?”
严言又一缩,安歌的手一僵,严言点头:“好多了……”
安歌收回手,从床上坐起来:“那我们走吧……”
“去哪里?”严言问。
“当然是回家啊!”
“家……”严言没再继续往下说。
安歌觉得严言怪怪的,更要早点带他走,说着,安歌便拉他起身。回头就是一面镜子,安歌见自己脸上不知碰到哪里,有点脏,便道:“你等下我,我去把脸洗一下。”
不等他走,严言很自然地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块手帕给他。
特别自然,自然到,哪怕安歌觉得特别奇怪,一时竟也找不到奇怪的点。安歌用帕子将脸擦干净,拉着严言走了。
缪柏舟倒也没拦他们,只是看着严言说:“既然叫过我「哥」了,没事常回家来看看。”
安歌拉着严言的手,察觉到严言的手一僵。
缪柏舟再道:“过几天有空了我再联系你,带你去看看爷爷。”
严言的手指一弯,安歌担忧回头看他,缪柏舟与他单独见面时,到底说了些什么?是不是缪柏舟说的那些话,才导致严言压力这样大?
缪柏舟再看安歌:“你不会阻止吧?”
安歌下巴一抬,拉着严言走了。
可是这里太大了,安歌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反而是严言在领他走路。
安歌暗想,难道缪柏舟什么时候带严言来过了?他心中胡思乱想,也不敢现在问,刚从医院回来呢。安歌不会开车,严言的车子也留在那个会所,只好坐缪家的车回家。安歌没回自己的住处,直接和严言去了郊外的那个别墅,离这里也近。
下车后,严言却顿在门前不动。
安歌开玩笑:“自己家也不认得了吗?倒是缪柏舟家那么熟悉哦。”
严言的后背又是一僵,安歌越过他上前开了门,等严言也进来,安歌拉住他的手往里走,边走边问:“你到底怎么了?是缪柏舟和你说了什么?”
严言摇头。
“我怎么觉得你有什么瞒着我,不敢跟我说,好像有些怕我?”安歌回头看他。
严言再赶紧摇头。
安歌也想不通,将严言按到沙发上,给他额头抹了药膏,又去烧水。回来后,坐在严言身边说:“今天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不是随意打架的,是那个人太过分了,他叫杨谨——”
“杨谨?!”严言忽然高声,“他对你干什么了!”他紧盯着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