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周婶抱着一盆混洗衣服,推门从屋里出来,就看到站在门口,扶着推车把手,眼睛红红,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一见着,心顿时咯噔了一下,跑过来,把盆丢在地上,抱住柳意绵拍肩膀安抚,“乖绵绵,你怎么了?有事跟婶说,婶帮你,别哭啊。”
柳意绵一被周婶抱住,就像是有了依靠,扯着她肩膀上的衣服,大哭出声,“婶,婶,季哥他被人打伤,进衙门了。”
他哭得好不伤心,周婶的心跟泡在醋里似的,跟同深受的难过,柔声道:“绵绵不哭,婶跟你一起去县衙跑一趟,大郎一定会没事的。”
柳意绵从周婶怀里出来,用袖子大力擦着脸,把皮肤擦的通红,哽咽道:“我不能哭,我要去找季哥。肯定是他们先动手,季哥才不得不还手……”
他嘴上虽说着不能哭,但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冒出泪花。
柳意绵不想叫周婶看出自己的软弱,扶起车把手,背过身,把车子推进屋。然后用水洗了下脸,带上周婶,两人匆匆朝县衙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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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溪镇很繁荣。
至少比起长柳镇来说,要富庶不少。
不管街上摆摊吆喝的摊贩,房屋密度,还是人口,都几乎是长柳镇的两倍。
朱捕头是长柳镇上唯二的衙役。
若不是县衙规定了每个镇都需要衙役,以防镇上出事,没人管治,只怕除了大溪镇,不会有其他镇子出身的衙役了。
县衙里的捕快,每三日休息一日。
这日本该是朱捕头难得的空闲日子,却没曾想这几个街头恶霸竟又惹了事,害得他在家中陪伴怀孕娘子的计划泡了汤,只得拎着他们赶来县衙。
一路上朱捕头脸色都很不好看,还时不时在后头揣上李二疤、林青几脚,好几次都踹中了刘庆的屁@股,把他从昏迷中愣是给踹醒了。
刘庆醒来后,就从李二疤身上跳下来,一行人赶路的速度要快了不少。
四人刚到县衙,县令接了通知都还未出现,季唯就一路紧赶慢赶地匆匆赶来了。
他站在县衙外,先是整了整衣服,然后把被风吹乱的头发随意打理了下,并不想给人带来邋遢的第一印象。
“来了就给我滚进来,站在那里干什么?”朱捕头爆喝一声,把其他人吓了一跳。
由于县衙又要开堂,周围看热闹的人早就互相通知,一会的功夫,就在外头围了十来个人,交头接耳地讨论。
他们中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季唯等人,有一二人觉得他们面熟,也是因着他们当初常常被人告上公堂的缘故。
朱捕头按住季唯肩膀,猛一使劲,没想到季唯早有准备,下盘极稳,愣是纹丝不动。他脸上有些挂不住,恶狠狠叱道:“还不赶快跪下!大人马上就来了!”
季唯虽是从善如流地跪了,但心里对这动辄下跪的作风,仍是不敢苟同。
他们三人呈季唯在前,刘庆为首三人在后的顺序跪着。
就算是跪时,刘庆也不安分,在后头恶狠狠警告季唯,等出了这里,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声音稍大些,就引来朱捕头侧目,上前狠狠一靴子,踹的刘庆扑倒在地,只能敢怒不敢言,否则惹怒了朱捕头,到时治他一个藐视公堂之罪,不仅要打二十板子,还得在大牢里蹲上十日才得解脱。
就在李二疤又挨了朱捕头一脚时,突然有人尖声喊道:“陆大人到——”
朱捕头迅速退回衙役队伍最前方,手里接过其他同僚递来的水火棍,有节奏地在地上击打,嘴里发出低沉的之声。
“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