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洲眼里有痛心还有一丝莫名的恐惧,声音里都带了点颤动:“我懂,可是我不想见你重蹈覆辙!”
沈斯宁心头突突跳了两下,好像抓住了一个关键的信息,但一时想不到是什么,回头诧异地问:“你说什么?”
谢玉洲垂眸,长而浓密的睫毛掩饰掉了眼中汹涌的情绪,他低头摇了摇,哑声说:“没什么。阿宁,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听不进我说的话,但是作为朋友,我真的很担心你的处境。”他顿了顿,抬头坚定地看向沈斯宁,“或者你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我永远会站在你这边!”
不对,谢玉洲有点不对劲,他似乎知道点什么。
但还没来得及等他细想,忽然有辆黑色的跑车像鬼魅一样出现在他们身后,加足马力朝他们的方向开了过来!
谢玉洲先发现了危险,千钧一发之际他迅速做出了判断,一把把沈斯宁推开,那辆车见撞不到沈斯宁随之减慢车速,在距离谢玉洲不到两米的位置一个急刹车,车胎和地面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摩擦声,跑车有惊无险地停了下来。
沈斯宁被谢玉洲推开的一瞬间看见了那辆朝他们开过来的跑车,心悬到了嗓子眼,要是谢玉洲为了救自己出了意外,这份情他恐怕永远都还不清了,还好那辆跑车的主人似乎良心发现,停了下来。
谢玉洲的脸色不比沈斯宁好看到哪里去,只见他铁青着脸站在跑车前面,紧紧盯着车里的人,声音冷得一点都不像平时温和的他。
“下车。”
车窗上贴了单项透视膜,沈斯宁看不清驾驶室里坐的是谁,但很明显,谢玉洲知道这辆车是谁的。
车里的人不出来,挂了空档一直在踩油门,跑车巨大马达轰鸣声响彻空旷的墓园里,好像在泄愤一般。
谢玉洲走到驾驶室位置,一拳砸在车窗上,冷声道:“出来,别逼我砸车。”
油门声停了下来,车窗按下来,里面坐着的居然是沈曼珍,她跟踪谢玉洲从墓园出来,看见谢玉洲去追沈斯宁,一下妒火中烧失去了理智,于是开车想撞沈斯宁!
沈曼珍戴着墨镜,但墨镜下的脸上满是泪水,她转过头看向谢玉洲,哽咽着说:“很好,你为了沈斯宁,居然可以连命都不要!谢玉洲,我哪里比不上他,你要这么羞辱我!”
谢玉洲伸手进车窗把车门打开,沈曼珍想把车窗按上去已经晚了,被谢玉洲从驾驶座上拉了下来,惊恐地喊道:“你要干什么!”
谢玉洲毫不怜惜地把沈曼珍推到沈斯宁面前,寒着脸冷硬地命令:“道歉。”
沈曼珍擦掉下巴上的眼泪,冷笑:“不可能!我绝不可能和沈斯宁道歉,是他先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