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萧景寒那边有没有下雪。
“阿宁。”
身后忽然有人叫他,是一个熟悉温和的男声,沈斯宁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谢玉洲。
刚刚在墓园里,沈斯宁就注意到谢玉洲也在了,在所有看向他的目光中,谢玉洲那一道是最火热的,让沈斯宁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虽然谢玉洲拒绝了沈家的婚事,但沈家还是邀请谢家人参加老爷子的冥诞祭礼。
谢家和沈家是世交,虽然两家最近关系闹得有些僵,但他们这种豪门之间联系错综复杂,利益息息相关,谢玉洲和沈曼珍的婚事还没拿到台面上说,没几个知道内情的人,为了不伤和气,即使沈文瀚心里再不痛快,也只能将这件事大事化小。
沈斯宁听到谢玉洲的声音没回头,甚至还加快了脚步,但谢玉洲这个人十分执着,即使沈斯宁已经告诉他无数遍,过去已经过去了,他还是不死心。
“阿宁。”谢玉洲大步追上来拦住了沈斯宁,俊秀的脸上满是郁闷,“我在喊你,为什么听到了当没听到?”
沈斯宁没办法只能停下来,“你想说什么?”
谢玉洲开门见山地问:“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沈斯宁挑眉:“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
谢玉洲皱着眉头,神情关切:“阿宁,你不用瞒我,你和沈家的事我已经从我父亲那里听说了。”
沈斯宁淡淡一笑:“看来你和家里是和好了,恭喜你啊。”
谢玉洲气急,都什么时候,沈斯宁还能一副没事人样,放在以前,沈斯宁有什么心事都会和他说,现在却拒他于千里,谢玉洲想不通,为什么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沈斯宁会变化这么大。
“阿宁,你别和你父亲对着干。”谢玉洲心里既担忧又生气,语气不禁重了点,“那个人虽然是你母亲,但你和她从小就没见过几次面,没必要为了她惹怒你的父亲,阿宁,没了沈家的支撑,你的路会走得很艰难你明白吗?”
沈斯宁轻笑,弯唇问他:“你的意思是,离开沈家,我就不是沈斯宁了吗?谢玉洲,我以前只是觉得你只是固执了点,但也是个敢作敢当的人,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不过也和其他人一样,鼠目寸光罢了。先不说我和沈家决裂是不是因为白飘飘,但我知道,只要我一日留在沈家,我就要过一日仰人鼻息的日子,你这种养尊处优的豪门公子自然是不懂的。”
言以至此,也不管谢玉洲能不能明白他的意思,沈斯宁绕开他,目不斜视往前走,却被谢玉洲从身后拉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