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醒笑笑,换了一条腿翘他的二郎腿:“迪吧被砸烂的东西,今晚带来的损失,还有诸多的人作证,今晚的事,是你们这些学生挑头的。即使不是他们挑头的,但是场子边有两位挺无辜的顾客,一位现在脸上缝了二十多针,毁容是肯定了,人家还没结婚,另外一个现在在接胳膊,粉碎性骨折,怎么说呢,我给你解释下法律上怎么给这个事情定性的,这个叫故意伤害,鉴定下来是轻微伤呢,就赔钱了事,如果是重伤呢……你,还有你那帮同学,有可能要进去蹲一段时间了。”
盛意无需听魏醒的解释,恩……他刚出来,才几个月。
“我能打个电话吗?”盛意想找下江律师,不管怎么说,自己根本没动手,包是同学的,今天这个事情跟他没关系。
走廊里,突然传来KOKO的哭声,那姑娘平时的爽朗劲道现在全部用在了哭嚎上面,力道是惊骇的,声音是穿透的,盛意想捂起耳朵。
“我也带来了会计,我哥那个地方新开业,当初装修的时候,花了百十多万,今晚这架一打,看样子需要重新装修了,我哥会高兴的,他早看那个装潢不满意了。”魏醒示意盛意给他杯子,盛意愣了下,把杯子递给他。
“你叫来家长只能令父母更加伤心吧?他们来,也就是跟我们谈一下能赔我们多少钱,我替你估算了一下,每个人大约十万,医药费,迪吧的损失,这些加起来,大约每个学生要出十万。
“你的父母会伤心吧?花了那么多钱供你们上大学,你辛辛苦苦的小学、中学、高中念过来,终于考个大学,父母还要砸锅卖铁地帮你借学费,挺不容易吧?”
盛意有些迷蒙,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模狗样的男人到底要说什么,他接过魏醒递给他的热水,顿时又有些感激了,他就别出声看下这鸟要拉什么粑粑。
“刚才,许多学生被接走了,你看,条条大路通罗马,剩下的没人管,没人保的学生就是倒霉鬼了,那些所谓的热血和义气是最经不起推敲的东西,有时候我也挺羡慕你们这些学生的,真的,我也很怀念我的学生时代。”
魏醒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开始索索发抖的可怜孩子,他觉得自己就像看着一只灰兔儿一般,心里他也鄙视一下自己,但是……为了唐远,他想他还是卑鄙一下吧。
“你……要我做什么?”盛意向后缩了一下,如果可以,他想把全部身体靠在暖气上。
“我喜欢聪明孩子。”魏醒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他转了两圈,看下走廊那边,学校的辅导员好像是来了,他站起来走过去把门拉开一条缝,外面的声音慢慢传来。
“你们看,第一笔医药费是学校出的,人家苦主现在还在要钱,你们看能不能和你们父母联络一下,拿一些钱出来……老师这个月的工资全数给了医院了,真的,同学们?……”
有几个家里是农村的女孩子开始低头哭,她们看着KOKO刚被父母接走,这下,她们被打击得彻底迷茫了。
魏醒慢慢走到盛意面前,他回头看下律师和那位小警察,其实,盛意的保金还有手续他全部都办理了,现在……简单地说,他的确就是在吓唬这个灰兔子以求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很可怜,对吗?”他问灰兔子,他没看到灰兔子低着的头,还有他嘴角悄悄牵起的那股子冷笑,他不知道,这人不是兔子,骨子里他更像一只狼崽子。
“你……要我做什么?我……我不干违法的事情。”盛意声音里带了一些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