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八个拉扯他的男人被他吼得虎躯一震,齐刷刷后退了一步,然后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好意思地抓耳挠腮起来。
这关于男性尊严的事情,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地讨论吗?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谁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无顾忌地问?
而且一旦问出口,岂不是要被全村人笑话自己不行?
这几个整天上山打猎下山劈柴的青壮年汉子身体素质自然不差,更不会不行,但景上元和与玄岩信步打野战的事被丰神木硕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一番之后,立刻变成了男人史上的丰功伟绩。他们都非常好奇景上元和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他们赫赫有名的“戳雕英雄”干到生活不能自理。
向他讨教一番,或许可以雄风大振,多生几个娃?
当然,村里的姑娘本来就少,他们可不会像景上元和那样不懂得怜香惜玉。
丰神木硕站在人群后面,一边捂着嘴偷笑,一边不嫌事大地戳了戳老村长的胳膊,然后悄咪咪地在老村长耳边说了几句话。
老村长闻言脸色微微一喜,立刻拿出他村长的身份喝退了那几个鲁莽的男人,然后亲切地拉起景上元和的手进了他的小木屋,为了小村庄的百年大计要与他促膝长谈。
丰神木硕见景上元和被老村长拐走了,立刻带上四五个姑娘,捧了盛满各种肉的碗,打着探望病人的旗号,喜气洋洋地走向景上元和的小木屋。
丰神木硕带着人进来的时候,玄岩信步正在藏景上元和放在抽屉里的几瓶润滑剂。
在景上元和哄他开心的近一个小时里,他通过深刻的反思总结,睿智而又坚定地意识到,景上元和让深蓝带的这几瓶润滑剂怕是有极大的催.情和壮.阳作用,再用一次,他的小命恐怕要没。
所以,趁景上元和出去盛饭的功夫,他把润滑剂统统藏进了床底的耗子洞里。
藏完他又觉得不妥,生怕景上元和发现之后挖出来继续用,连忙又爬到床底,把那润滑剂一瓶一瓶掏出来,又一瓶一瓶拧开盖子,咕嘟咕嘟倒了个底朝天,一滴不剩地灌进了耗子洞。
眼看还差一瓶就大功告成了,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一群姑娘的欢声笑语。
玄岩信步连忙把最后一瓶润滑液往老鼠洞里一戳,飞快地爬上床,把蜡烛往桌子上一放,闭上眼睛假寐。
“学长!”丰神木硕的声音隔着门就传了进来,不等玄岩信步回应,他就自顾自地推开小木屋的门闯了进去。
小木屋里点了一只蜡烛,在昏黄的烛光里,影影幢幢地可以看到躺在单人床上的人。
玄岩信步深知丰神木硕那恼人的毛病,干脆躺在床上装睡。
结果,丰神木硕一句话,他又立刻睁开眼,默默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看一眼慈母一样望着他的几位姑娘,连忙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我没有!我能自理!我只是有点消化不良!”
丰神木硕笑着摆摆手,回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学长,你不用紧张,我都懂。男人嘛,都是大猪蹄子,大猪蹄子吃多了,自然会消化不良,哈哈哈……”
玄岩信步本能地觉得自己找的这个借口被丰神木硕这么一说,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和谐,但什么地方不和谐,他一时说不上来,只得默默看着丰神木硕笑得花枝乱颤,似痴似狂。
丰神木硕笑够了,揩一揩眼角笑出的泪,吩咐姑娘们把那几大碗肉挨个摆在了床边的桌子上,然后坐在床上拉起玄岩信步的手语重心长道:“学长啊,这几碗肉是咱们村民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千万不要客气。哎哟哟,你们看你们看,看这小脸黄得,看这脖子给啃得,看这精神萎得,元元也太猛了,人都不能自理了也不知道节制,连我这个不相干的人看着都心疼得要掉泪,他这个做老攻的,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呢?唉,不过学长你也千万不要怪他,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习惯了就好了,你现在要做的是把身体养好,等身体养好了,早日给咱们村添个大胖小子,哈哈哈……”
玄岩信步总算明白他是干什么来的了。
这家伙是找揍来了!
玄岩信步顿时黑了脸,抓住丰神木硕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带,一掌劈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放荡的笑声立刻划上了终止符,丰神木硕重重倒在玄岩信步旁边,昏了过去。
玄岩信步一脚把他踢下床,扫了一眼那几个噤若寒蝉的姑娘,黑着脸命令道:“请带上你们的碗和这个混蛋给我出去!”
景上元和好不容易从老村长那喋喋不休且莫名其妙的问话里脱身出来,到锅边盛了两碗菜,拿了两个馍,回到小屋一看,出门时好不容易哄好的人又不理他了。
景上元和连忙放下碗筷,把缩在毯子里蜷成一团的人挖出来搂进怀里,使尽浑身解数哄了半天,才慢慢知道事情的始末。
“这个丰神木硕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一天不收拾他就上天!”景上元和气得头皮发炸,好声好气地哄着玄岩信步吃完了饭,找来了深蓝和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