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和优红随着他一起走进小木屋,毕恭毕敬地站做一排。
景上元和扫了一眼他们屋里的双人床,眼睛里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清了清嗓子,冷着脸对两人说:“给你们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
☆、第五十一章 失踪的润滑剂
当天晚上,景上元和在玄岩信步心惊胆战的注视下,把小屋中间的桌子挪到一边,两张单人床并到了一起。
玄岩信步见他没有要找润滑剂的迹象,也没有发现他床底下那个耗子洞,波澜起伏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乖巧地躺进了景上元和怀里。
景上元和生怕好不容易哄好的人又恼他,收起那旖旎的心思,老老实实地把手臂搭在玄岩信步的胳膊上,很快就睡着了。
玄岩信步却没睡着。
他左思右想,觉得耗子洞里那瓶润滑剂是个极大的隐患,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危险。
于是,趁着月黑风高,枕边人睡得打雷都不会醒的时候,他悄悄摸下床,蹑手蹑脚地爬到床底,沿着墙根一路摸到耗子洞。
洞边散落着几只他没来得及处理的空瓶,他把那些空瓶一一收起来,伸手向耗子洞里摸去。
耗子洞湿淋淋的,洞壁上全是他倒掉的润滑剂,他摸了一手一胳膊的粘腻也没找到那个未开封的瓶子。
“奇了怪了。”玄岩信步忍不住心中嘀咕,“该不会这么快就被老鼠拖走了吧?”
他又往四周摸了个遍,那个瓶子依然杳无踪迹。
这时,小木屋里突然响起“吱呀吱呀”两声木料被挤压变形的声音,玄岩信步立刻警惕地竖起耳朵,屏住了呼吸。
景上元和的呼吸声依然沉稳舒缓,似乎并没有醒来,外面却响起一声闷雷,瓢泼的大雨从天而降。
天公不作美!
玄岩信步连忙把那几个空瓶一股脑塞进耗子洞里,轻手轻脚地从床底爬了出来。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小院里的火堆熄灭了,守夜人也回了自己的小木屋。
玄岩信步借着房檐上流下的雨水洗了洗胳膊和手,蹑手蹑脚地爬回了床上。
进入梦乡之前,他还一直在琢磨,那瓶未开封的润滑剂到底哪去了。
狂风刮得周围的树枝呜呜作响,大雨哗哗地下着,打在小木屋的屋顶上,像擂鼓一般轰鸣,许多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雨惊醒,又渐渐睡了过去,而一间小木屋的双人床上,两个身材相仿的人紧紧纠缠在一起,衣衫凌乱,气息不匀。
昏黄的烛光被不时从床上袭来的暖风吹得摇摇曳曳,照得小屋里到处阴影重叠,什么东西都看不分明。
良久,床上的人停止了动作,跳动的烛焰也渐渐平静下来,在简陋的原木桌子上洒下一片柔和的光晕。光晕的边缘,隐隐现出一只印满了文字的瓶子,瓶子倒在枕边,瓶盖已不知去向,一缕透明的液体从被按坏的喷嘴里流了出来,在皱起的床单上慢慢染湿了一大片。
大雨在黎明时分堪堪停止,小村庄的石板地面被冲得干干净净,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湿漉漉的泥土和青草混合的清香。
景上元和一夜好眠,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地发现那个碍眼的丰神木硕没有像前两天一样早早出现在小院里追着猎犬到处跑。
景上元和很是高兴,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带上玄岩信步一起去狠狠嘲笑丰神木硕一番。他脚步轻快地走到小屋门口,忽然又停下了脚步。
上次丰神木硕在深蓝手里溜走给深蓝造成了很大的打击,这次深蓝会不会旧账新账一起算,把人给弄死了?
景上元和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问问深蓝昨晚是怎么整治丰神木硕的,别到时候现场弄得太血腥,把阿信给吓着了。
深蓝正在帮忙生火,见景上元和问起昨晚的事,放下手里的木柴,毕恭毕敬地随他走到一边,神情肃穆且认真:“主人放心,我只是把他的屁股捅了。”
“啊?!”景上元和吃惊不小。
场面果然太血腥,少儿不宜!
幸好他机智地提前问了,否则阿信肯定要和他绝交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