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争和禁锢永远是一对情敌,玄岩信步在这对情敌的厮杀中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优红拎着两个大包和深蓝一起走进栅栏门的时候,眼尖地发现了老村长小木屋门前那明目张胆的暧昧,他抬起胳膊肘捅了捅深蓝,悄声问道:“哎,哎哎,你看老大那是在干嘛?”
深蓝只瞥了一眼,就赶紧收回目光,低声责备道:“非礼勿视,小心长针眼!”
优红吓得连忙撇过了头,却又耳尖地听到了小木屋里那不可描述的声音,忍不住惊叹道:“卧槽,拥个抱怎么弄这么大声呢?光天化日的,老大也太恶趣味了吧?”
深蓝仔细听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悄悄向两人瞥了一眼,没发现两人有什么不妥。他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下,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主人这是……???!!!
罪过罪过!
不,主人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深蓝用这三句话就能描述的心理活动说服了自己,正了正神色,提醒优红:“非礼勿听,小心得中耳炎!”
优红见勇于作死的深蓝都不敢去探查究竟,只得强行按下心中的疑惑,闭目塞听,随着深蓝蹑手蹑脚地贴着墙根回了自己的小木屋。
老村长的小木屋里,丰神木硕被阿香咬得满身牙印,简直生不如死。
他连喊了几声景上元和的名字也不见对方进来,只得又铆足了力气,暴起一身的青筋冲外面大吼一声:“景上元和你死了吗!!!快进来帮我一把啊!!!”
正要羽化成蝶的玄岩信步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一震,惊得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刚刚冒出头的心立刻又缩回了蝶蛹里。
景上元和敏锐地感觉到怀里人的不安,眼神又沉了几分,脸瞬间黑了下来。他没有搭理气急败坏的丰神木硕,而是揽着玄岩信步的肩膀将他带回了他们的小木屋。
“阿信,闭上眼睛。”景上元和将玄岩信步带到床边坐下,柔声嘱咐道。
玄岩信步不明所以,脸却又迅速烧了起来,缩回蝶蛹里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垂下长长的睫毛,缓缓闭上了眼睛,乖巧却又紧张地等待眼前的这位亲自为他破茧,助他成蝶。
景上元和轻轻握住他的双手,温柔地捏住了他的两根食指,然后抬起手来——
堵住了他的耳朵。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景上元和吻吻玄岩信步的额头,取了一副墨镜,沉着脸出去了。
玄岩信步愣愣地坐在床边闭着眼堵着耳朵,觉得自己接下来不可能羽化成蝶了,而是要奔着120迈的速度化成石头了。
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化石”?
景上元和对自己媳妇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他只知道丰神木硕把他媳妇给吓着了,他要整一整丰神木硕这个吓死人不偿命的王八蛋。
于是,他黑着脸走到老村长的小木屋门前,缓缓戴上墨镜,然后一鼓作气,冲进小木屋,风卷残云一般把晕倒在地的老村长拖了出来。
丰神木硕见景上元和把老村长带走了,以为他很快就会来解救自己,谁知景上元和竟一去不返,直到阿香都要攻击他的小小硕了,也没能把他给等回来。
丰神木硕知道他这是被人无视了,气得像离了水的鱼一样在地面上蹦跶了几下,破口大骂:“景上元和你个王八蛋!你他妈死了吗?!”
景上元和被人如此痛骂,竟也不以为意。他扬起一脸灿烂的笑容隔着厚厚的木门问苦苦挣扎的丰神木硕:“丰神木硕,这种艳福不正是你心心念的吗?你这风流不羁的神木大公子什么时候这么看中自己的贞洁了?”
这他妈哪是贞洁不贞洁的问题!
这他妈是生存还是毁灭的问题啊!
拜托你能不能分一下轻重缓急,不要在这么要命的时刻只知道挖苦人?!
丰神木硕气得肝都疼了,心里万马奔腾,却没能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