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岩信步经过刚才那一番凤凰涅槃,终于开了窍,见景上元和竟问出这样不言而喻的问题,尴尬地又红了脸。
他看看景上元和脚下那片明显比他要多的血迹,决定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尴景上元和一尬。于是,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瞥石头上的血迹,捂着鼻子轻笑一声:“你为什么流血,我就为什么流。”
额?
景上元和感觉耳边的风似乎又刮起来了,明媚的阳光也变成了暗黑色,只有蹲在他面前的玄岩信步散发着耀眼的光。
阿信的意思是那个意思吗?
阿信知道他什么意思吗?
景上元和脑子里精光一闪,忽然想起自己现在为什么是蹲在石头上而不是站在石头上。
完了完了完了!
阿信肯定把他刚才的反应看光了,所以才不顾身上的伤又穿上了那条湿透的裤子。
自己这个变态加流氓的形象肯定像汉白玉纪念碑一样永垂不朽地深深戳在阿信的认知里了!
景上元和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埋进石头缝里。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阿信刚才好像并没有要对他避而远之的意思。
怎么那笑容好像还有一点——挑逗?
景上元和又疑惑地抬起头,吃惊地发现玄岩信步状态好像不太对。
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额头的汗随着鼻子里的血一起往下流,整个人抱成一团,缩在石头上瑟瑟发抖。
“阿信?阿信你怎么了?”景上元和顾不得再遮掩自己的尴尬,连忙向玄岩信步挪了两步,搂住他的肩膀问。
玄岩信步闭上眼睛,把脸埋进腿里抖了两分钟,才稍稍平静了一些,勉强能抬起头来,哑着嗓子说了一句话。
“阿元,我好难受。”
景上元和一听就急了,那点旖旎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连忙抚了抚玄岩信步的后背问:“哪里难受?”
玄岩信步羞耻得说不出话来,景上元和担心地追问了好几遍,他才面红耳赤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哪里难受我就……哪里难受。”
我哪里难受?
景上元和纳闷道:“我哪里也不难受啊。”
玄岩信步没想到景上元和到关键时刻竟反应这么迟钝,气得把脸埋进腿里,不理他了。
景上元和莫名其妙,又怕玄岩信步有什么不测,担心地问:“阿信,你到底哪里难受啊?我多少也懂点医学常识,你说出来我看看是什么问题。”
医学常识谁不懂啊!我还会给人看病开药方呢!
玄岩信步更郁闷了,继续把头埋在腿里,不理他。
景上元和却不是那么容易被挫折打败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找这个让他一见钟情的人一找就是六年。
他继续锲而不舍地追问,每问一次,得不到答复就更加不安。
玄岩信步被气得狠了,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腿间一放,又立刻抽了出来,面红耳赤地问道:“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
明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