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上元和愣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回想着刚才的触感,下一秒,好不容易才停下的鼻血流得更汹涌了。
“阿信你,你你你……”景上元和捏着自己的鼻子,“你”了半天,终于惊喜地笑道,“阿信,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玄岩信步白他一眼,继续埋在腿里装鸵鸟。喜欢不喜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景上元和那双眼睛真的是太撩人了。
“你别碰我了。”玄岩信步闷声抗议道。
也别看我。
景上元和却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他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恨不得把眼前这只鸵鸟推倒就地办了。
但是,在这岩石上那啥那啥的,不死也得脱层皮,阿信后背还有伤呢,他们的第一次可不能让阿信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树林里倒是长着草柔软一些,但谁知道那草窠里有没有什么毒蛇毒虫,做到一半会不会又风风火火地杀出一头野猪?
景上元和又把目光放到河面,河水倒是清澈了,自家那头野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河岸上了,趴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晒太阳。但河里肯定不行,阿信怕水啊!
想来想去,景上元和只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揉了揉玄岩信步的头发,低声在他耳边说道:“要不然,我给你先口一下?”
耳边的热流让玄岩信步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他向后躲了一下,疑惑地抬起头问:“口什么?什么口?”
景上元和笑了笑,目光向下流连了一番,凑到玄岩信步面前轻轻舔了舔他的嘴唇,低声道:“就这样。”
玄岩信步睁大眼睛后退了一步,细细一想,浑身打了个哆嗦,蹲在石头上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还有未婚夫呢!”
景上元和顿时就觉得一股无明业火蹿上了脑子,但他不敢和玄岩信步发火,只好耐着性子问道:“阿信,你不是都逃婚了吗?还总想着你那个未婚夫干什么?”
“我是逃婚了啊,但是不知道他那边什么反应。我觉得最好先和他说清楚了,再说别的。”玄岩信步有些懊恼,他没想着让景上元和帮他解决,只是想问问景上元和这种情况怎么办,谁知道这个猪脑子竟然连他到底怎么了也没看出来。
景上元和彻底没脾气了,他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真是脑袋被猪踩了才会整那么一出恶作剧,早知道阿信逃了婚还要为他这个不曾谋面的未婚夫守身如玉,他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人娶进门。
现在好了,自己把自己摆了一道。
“阿信,你那个未婚夫叫什么?我走南闯北认识的人比较多,你说说看,没准我还认识他。”景上元和扶了扶耳朵上的石子,稍稍和玄岩信步拉开距离,拉家常似的问道。
玄岩信步呼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鼻血,回答道:“景上元和。”
“哦,他呀!”景上元和一拍大腿,佯装惊讶,“他是我发小,我们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你别管他了,他也逃婚了,那天在火车上他还给我发短信说过这事呢。”
“真,真的吗?”玄岩信步将信将疑地问。
“当然是真的,”景上元和往身上一摸,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裤,又看了看晾在一边的裤子,笑了笑,“我手机没电了,在小木屋呢,等我回去拿给你看。”
玄岩信步想了想,点了点头,再抬头发现景上元和又摸到了自己身边。
“阿信,那现在,我们,可以了吗?”
玄岩信步全身一僵,尽管憋得难受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咱们不是夫妻。”
“你怕我始乱终弃?”
玄岩信步迟疑了一下,红着脸没有说话。
他没想什么始乱终弃,只觉得这样就和人发生关系太随便了,他和景上元和连男朋友都不是呢。
“阿信,你这样一直忍着对身体很不好的。”景上元和非常无奈,只得抚了抚玄岩信步的手背慢慢劝解,“阿信,就让我帮你解决一下吧。你看,现在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你肯定是因为我才这样的。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互相解决一下也没什么不妥吧?我保证会对你负责的,等我们回了老家,我就娶你,你看行吗?”
说着,景上元和从石缝里采了一把野菊花,双手捧到玄岩信步面前,单膝跪地,郑重道:“阿信,天地做媒,山涧为证,你愿意嫁给我吗?”
玄岩信步没料到景上元和一下子跑到谈婚论嫁上去了,还出人意料地开启了求婚模式,虽然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但还是感觉太突然了。
他沉吟了半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阿信,你还有什么顾虑?如果你不信我,我可以发誓!”
景上元和怕他真的憋坏了,不等他回答就迅速套上半干的衣裤,对着北方重重地跪下,郑重地举起一只手起誓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景上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