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景上元和突然紧张起来,不知怎的,他总感觉阿信这个面无表情的表情是生气了。

“那总不能让深蓝娶她吧?”玄岩信步看了看深蓝的方向,“优红怎么办?”

深蓝娶谁和优红有什么关系?

景上元和顺着玄岩信步的目光望去,见深蓝优红这对俊男靓女站在那枯树皮一般的老猎人旁边,猛然意识到玄岩信步可能是误会他这两个助理的关系了!

但是,误会就误会吧,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得力助理窝在这深山老林里打一辈子猎。

景上元和违背着良心,信然地点点头:“对,是不能让深蓝娶她。”

玄岩信步伸三根手指,然后弯下一根对景上元和说:“你看,你结婚了。”

景上元和头皮一僵,看着玄岩信步修长的手指,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没结婚,这事千万不要再提了,容易引起误会。”

“哦,不好意思,口误了。”玄岩信步眼角微微一翘,似乎笑了一下,景上元和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去捕捉他脸上的笑意,那似有若无的笑容却已经飞快地消失了,仿佛从来不曾存在。

玄岩信步指着那根弯下的手指,冷静地分析道:“我是想说,你看,你是弯的。”

景上元和僵硬地笑了笑,艰难的点点头。

玄岩信步又弯下一根手指:“深蓝和优红是一对。”

景上元和眼皮跳了跳,再次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现在不就剩下我了吗?”玄岩信步晃了晃竖起的小拇指,轻松地说道,“所以,我娶他女儿。”

景上元和一僵,感觉自己像被玄岩信步一个急转弯重重地砸到了墙壁上,飞快地向四周扫了一眼,看到老猎户门边悬挂的绳索,急中生智道:“万一他女儿是个变态呢?”

玄岩信步懵了一下,放下手指,迟疑地问:“不会吧?”

“如果这老头的女儿没问题,他怎么会随随便便把女儿嫁给一个陌生人?”

“你这样一说,好像是有点问题。”玄岩信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我们先问清楚,再做决定。”

景上元和猜的没错,老猎户的女儿虽然不是变态,却是个花痴。

大概是不想被玄岩信步一猎叉戳死,老猎户面对景上元和的质问,沉默了许久,终于扛不住压力,一声叹息一口烟,道出了实情。

“我闺女啊,得病以前,可是是村里最好的姑娘,”老猎户席地而坐,犀利的眼神在灰白的烟雾中渐渐迷茫起来,“坏就坏在三年前,我和几个猎人在山上打猎,救了一个外乡人。我当时真没想到……唉……”

老猎户拿着烟锅在地上磕了磕,敲出里面的烟灰,又从烟袋里摸出一小撮烟丝,捻了捻,却没有填上,而是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空地,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我真觉得,当时还不如救一条狼。”

“那外乡人……”景上元和在生意场上摸打滚爬了两年,什么龌龊事没见过?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老猎户摇了摇头,把烟丝填到烟锅里,点燃烟丝,仓促地吸了一口,才艰难地继续说道:“我闺女辛辛苦苦照料他,他却糟蹋了我闺女,跑了。”

景上元和眸色一深,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是他妈哪个混蛋犯下的罪?凭什么要让他的阿信来赎?

“那人叫什么名字?”他问。

老猎户抬眼看了几人一圈,痛苦的回忆让他眼眶有些发红:“他说他叫景上元和。”

深蓝优红一听,惊得睁大了眼睛看向景上元和。

景上元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死死攥紧了拳头,才勉强维持住脸上的镇定。

这他妈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混蛋,糟蹋人闺女不算,还来糟蹋他的名声!他景上元和的名声就是那么好踩的吗?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他扯出一抹微笑,拿过老猎人的烟锅,磕掉里面的烟灰,盯着老猎人的眼睛,笑道:“大爷,花痴这种情况,我也略有耳闻。据说,得了花痴的女人,病情严重的时候,见了男人就脱衣服,不管是老是少,扑上去就要和人结合。如果我们阿信娶了您闺女,您的心事是解决了,那我们阿信的头顶岂不是要绿成千年王八万年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