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景泽仗着双手受伤,更加死皮赖脸和不要脸。景泽搂着曲静深的腰,咂巴舌:“宝贝儿,昨晚燃暴了,以后时不时来上一回嘛,很爽吧?”
曲静深腰还酸着,翻了个身不理他。景泽从他背后瞎腻歪,碰的都不是该碰的地儿。曲静深深知景泽非常有擦枪走火的能力,于是先知先觉的翻过身来,随了景泽的意。
景泽大大地亲了他一口,说:“宝贝儿,昨天是不是特别爽?”曲静深依然不想吱声,但耐不住景泽的软磨硬泡,最后点了点头。
有时景泽就跟小孩子似的,特别好哄,有时又跟那二椅子似的,特别傻逼。景泽神清气爽的从被窝爬出来,叫曲静深:“兔子,来来来帮你男人穿衣服,一会要去工地呢。”
曲静深看看他绑着绷带的双手,心里突然酸了一小下,嗯,只是一小下。曲静深果着坐起来,下床给景泽拿衣服。景泽看着曲静深瘦削的背影若有所思,自言自语:“屁、股还是没肉,要是胖点就好了,腰也全是骨头,硬了吧唧的…”
曲静深自动过滤那些不着边的话,拿起衬衣,帮景泽仔细地穿上。他指指袖口,景泽会意说:“不用系啦,帮我挽起来,挽到胳膊肘儿那。”
曲静深低着头帮他挽好,他额着细碎的黑发就在景泽眼前晃啊晃的,景泽故意往前倾倾身子,让头去碰触曲静深的额头。曲静深也不躲,依旧认真仔细地做手里的事。看嘛看?脸上又没花。
曲静深摆弄完衬衣,又拿过景泽的裤子。景泽配合地伸腿,然后指指裤档那儿的拉链,某个部位故意地往前挺了挺。曲静深心说,咋就这么流氓呢?但没得办法,只好绷着脸正儿八经地帮景泽拉上。
景泽突然皱了皱眉头:“宝贝儿,夹到毛了…哎,帮把手啊。”
曲静深扭头拿了把剪子在景泽眼前晃了晃,景泽顿时怂了:“宝贝儿,你做的太到位了,一点都没夹、住,我爱你~”
景泽在曲静深的辅助下洗完脸、刷完牙,临走之前觉得左手上绑的绷带实在碍事,便央着曲静深帮他解开。“宝贝儿,我觉得不疼了,这样出去,人看到会笑话死的!”
曲静深瞄了他一眼,继续忙手里的活,没有一点要帮他的意思。
景泽继续瞎叨叨:“宝贝儿,我早不疼了,再说又不是啥大伤,捂着好的慢!”
曲静深:“!!!”靠,好了你不早说?那昨晚上的事算嘛,今早上跟爷似的被伺假又算嘛?!
景泽嘿嘿笑:“我喜欢被你在乎的感觉嘛~宝贝儿,再不帮我解开,等我弄开了,你今天就别想出门了。”
曲静深下意识的揉揉自个儿的腰,下手十分重地帮景泽解开,景泽疼的龇牙咧嘴,曲静深又帮他上了些药粉,才放人出门。并一再叮嘱,遇到事可别再冲动。
景泽出了门便把曲静深刚才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他打车去工地,刚走进工地的范围就听有人打那儿哭。景泽拉过旁边正在推砖的年轻小伙问道:“那儿怎么了?”
年轻小伙倒挺实在,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知道都说了一遍。“景哥,不就是上次意外受伤的刘哥他媳妇,刘哥现在还跟医院躺着,多少得给人点啊…”
景泽挥挥手:“管这么多干嘛,赶紧干活去!”推砖的小伙怕他扣钱,一溜烟似的走了。
景泽想过去看看情况,但走了两步,又退回来。闹吧闹吧,不是说公了么,那小爷就等着市政局的人来!
不知道是哪个坑爹的跟那女人说了景泽的临时办公室位置,景泽刚坐下没十分钟呢,那女人就哭嚷着进来。进门二话不说,便坐到地上呼天抢地的哭喊。
景泽皱着眉头说:“事儿你不是告到市政局了么,怎么着没法院授理?来我这哭当个屁用,留点力气去他们那儿闹吧!!”
那女人嚷骂:“你们这群见钱眼开的畜牲!你们有钱你们说了算…我们这些没钱没势的,就是任人鱼肉的!…”
景泽那股心火又上来了,他烦躁地撂下杯子,准备绕开坐在地上的女人出去。可刚走到她身边,就被她抱住了腿,手胡乱地在景泽身上捶打:“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人都那样躺医院了,你们一点同情心都被狗吃了?!没人性了啊……”
景泽被她闹的急了,刚开始时腿上还没用劲,后来腿上的劲忍不住大起来。他不知踢到了女人哪,那女人突然‘啊’地大叫一声,一口血吐到景泽的裤角上。
景泽本来无心,他见状怕真伤到她,便俯下腰问:“你…你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那女人怒视着景泽,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到景泽脸上。景泽没躲开,刚想伸腿把她隔到一边,却不料那女人不管不顾的往墙上撞去。头撞了道口子,血顿时喷泄似的流出来。
那女人满脸是血的瞧着景泽,面目疯狂:“反正他躺在床上不知是死是活,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景泽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我先送你去医院吧,不是跟你说了么,如果私了,拿到的钱能多点…”景泽自言自语,走上去扶她,却不料此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那女人原本恹恹的神情立马变得鲜活起来,抬手指着景泽,吼叫道:“是他,就是他!拒不赔偿,还想杀人灭口!”
景泽扭头看看推门进来的人,穿着制服的一男一女正站在门口,他们盯着景泽看了几眼,说:“景泽先生是吧?我们是法院派过来取证的,麻烦你配合一下。”
景泽一拳头砸到办公桌上,这是巧合还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景泽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女人,那女人跟不觉得疼似的,还对他笑了笑。
景泽说:“要不先送她去医院?”
其中一个穿制服的女人说:“不用,我们外边还有几个人,让他们去吧。小孙,进来一下,这儿有个伤者需要送医院。”话音刚落,就有个三十多岁,穿着制服的男人进来把那女人搀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