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殊锦就着门口昏黄的灯低头看了会儿那张卡片:“谁?”
我问他:“叫车来了吗?”
周殊锦把卡片揣进自己口袋里回我:“说是开上来要二十几分钟吧。”
晚上我跟周殊锦在镇上一间几乎除了床什么也没有的小旅店住了一晚,他应该是连日的赶路太累了,看到这简陋的地方啧了两声到狭小的勉强伸直手的浴室洗了个澡后也倒床就睡了,我在窗口抽了两根烟,拿出手机给那个电话号码打了个电话,那边没人接电话,回过身来周殊锦已经抱着被子似乎已经睡着了,头发还沾着水汽。
我洗澡出来关灯躺床上好一会儿周殊锦往我身上靠了靠,我伸手捏了捏他还湿漉漉的发尾:“醒着?”
他从鼻腔里哼出两声,好一会儿他嫌弃地哼哼:“床硬死了,臭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睡过。”
哦,我倒忘了他周殊锦是个小少爷,我伸手捏了捏他屁股:“睡不着来做正事。”
周殊锦躲了躲,透过窗外亮着的路灯我见周殊锦闭着眼睛皱眉:“脏死,谁知道多少人在上面睡过。”
我笑了声,倒也真没多想干点什么,随嘴说说而已,看他这模样就更觉好笑:“你还拿起乔来了。”
他一副十分困难的模样睁开了眼睛,他应该是真的有些困了,撑着精神在跟我搭腔似的,抬眼盯着我看了会儿后,突然撑起上半身在我嘴上亲了下,收回身子后他脸颊贴在我肩膀上又闭上眼睛吐字:“困了。”
“嗯。”我应了声。
他含糊着嗓子说:“我睡了。”
“嗯。”
没一会儿我就听见周殊锦呼吸变平稳了,我眯着眼睛准备睡觉迷迷糊糊听见自己手机震了下,我伸手去捞手机被手机屏幕的灯光刺了下,眯着眼去看那条发过来的短信。
上面写了个地址——含笑园C区9排9个。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躺靠在我身边的周殊锦哼了两声后转身又睡了过去,我好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