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我就有些知道了,我抬手看了看表,然后再看他:“怎么,你爸在外面养的女人生的种?”
周殊锦张了张嘴,我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们自己家务事沾到我头上来,不是你的什么?”
周殊锦抿上了嘴,他的手指抠在我我衣袖上,指节有些泛白,机场的灯光很亮,周围人来来去去从一个地方去往另一个地方,我没忍住想笑:“要把我丢水库里装模作样的人不是你?”
“天天看到老子口口声声要杀了老子的人不是你?”
“想让老子死的人不是你?”
“不是他妈的认识你老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你他妈还有脸站在我面前跟我说什么不是你?你倒是跟我说说到底什么不是你?”
“还是你他妈要说你不是恨我恨得想让我死,而是他妈犯贱的喜欢我,到底不是什么,嗯?唐冬冬?!”
周殊锦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他说:“你后悔认识我?”
我低头看了下手表,还没看到时间被周殊锦伸手一把挥开了我抬胳膊的动作,他攥着我的衣袖:“是不是?”
“是。”我说,“他妈后悔死了,老子在这里打拼了十来年时间被你妈的两个傻`逼玩的倾家荡产到背井离乡。”
周殊锦顿了顿,突然莫名地顾左右而言他小声絮叨了起来:“我妈怀我的时候我爸就死了,他不是我爸的种。”
我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关我屁事?”
周殊锦手指在空中蜷了蜷,随后他把手塞进了自己外套口袋里,我见他慢腾腾地把背挺直,他顿了一会儿,告诉我:“我手上有好几个大项目,在池市。”
我看了他两眼:“公司破产资格证吊销了。”
周殊锦抿唇笑了下:“不要紧。”
我也笑:“要我到你的地盘去啊?”
周殊锦脑袋微微侧了侧看向我:“到哪里赚钱不是赚?”
“然后仰着你过日子吗?”我看他,“那你是不是还要包养我?”
周殊锦抿了抿唇,好不容易缓上了点的脸色又有些僵了下来。
我笑:“怎么,我过去怎么对你的是不是要全部还我身上才算完事?”
周殊锦的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有些想勾我衣袖的样子,我躲了躲,可笑:“你的恨意还蛮持久的啊,弄得我破产了还不够,还得带到身边去仰着你过活才行?”
周殊锦手指缩了缩,突然红了眼睛瞪着我,他努力压下嗓子又哑着道:“你对我做什么难道你自己不该试试吗?”
他似乎十分费力地压着自己的声音,红着眼睛凑近我:“我他妈就是一只被你养着的狗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嘶哑着嗓子,愤怒到几乎快失声,“我他妈捡回我自己丢了东西我有错吗?”
他凑近我,呼吸都喷在我脸上:“我他妈有错吗?!我凭什么要被你这样对待?!!”
我伸出跟手指推了他一下:“少他妈到老子这里来要尊严。”
周殊锦后退了两步,他垂着脑袋沉默了许久,抬起头后表情恢复正常,甚至朝我笑了笑:“那钱你还赚不赚了?”
我没说话。
周殊锦说:“我跟你签两个合同够你在沛市呆这十年赚的钱。”
我给了他一句“跟你妈玩蛋去吧”转身准备离开,拎着行李包走了两三步周殊锦跟上来:“公司呢,公司也不要了?”
“……”我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