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市也不是没有项目,就是大项目都被那个婊`子生的杂种抢了。”周殊锦说。
我看了他一眼,他呼吸窒了窒。
我说:“滚边。”
走了两三步,周殊锦伸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有些不耐烦,但是这人来人往之下我也不能一脚踹出去,扯了两下袖子想让他滚边去。
他突然把什么东西塞进我手心里,我愣了愣,低头抬手见手心里被硬塞进了张银行卡,这他妈活生生把我给逗乐了,停下脚步看了看周殊锦。
听见他说:“钱呢?”
他说:“里面大概有两千万。”
“你别走啊。”
这太傻`逼了,就不说他自己家的事情一团乱麻我他妈还留下来就是傻`逼,企图让我仰着他过活,那就更傻`逼了。
我活到这么大唯一知道的一个道理就是——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他周殊锦想从我这里找回他自以丢在我面前的尊严,他们小少爷真行,尊严这种东西值得上两千万。
用两千万买他妈的尊严,我小的时候要有这样的傻帽在我身边多好啊,我小的时候要是抱着我他妈不值一文的尊严苟延残喘地活到现在也还真不知道能是个什么鬼样子。
他们这种人能够为了尊严散这么多钱,为了尊严想让我死。
是了,我现在才知道他每次上床的时候咬牙切齿地想让我死不是什么见鬼的情趣,他是真的想让我死,至少在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是真的。
实在太可笑了,我他妈就应该清楚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唐冬冬这个人,即使他跟我一起生活里的快6年的时光。
这个消失后又出现的人,他不可能也永远不会是唐冬冬,是了,他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咬牙切齿地告诉我说,他叫周殊锦。
是唐冬冬死了,而我却以为他是消失了。
我把那硬塞进我手心的银行卡递还给了周殊锦,收回手后告诉他:“我的飞机快到了,再见。”
“周殊锦。”
——上部完——
22
X国这个鬼地方纯粹是个旅游型国家,整个国家基本全是外来人口,为数不多的本地土著一个个的猴精似的,我刚到地方差点给人拖去本地特色旅游一条龙,还他妈是强买强卖的,最后不得已散了点钱表示我有急事那出机场围着的几个本地土著才勉强放过了我。
因为这边气温良好,所以整个冬天几乎都快过去我都没什么感觉,国内过春节前几天宋益还打电话问我准备过节怎么过,我当时正被这里一点焦头烂额的事情弄得烦躁不堪,根本没心情想过年过节的事情。
我在这边入股的这个酒店可怜到可能只够维持整个酒店的日常运转,酒店怎么管理运转我不动,更何况我也没资格去参与酒店的日常管理,每年能拿个一点够抽烟的分红算不错的了。
这件事情弄得我特别焦躁,没钱这件事情总会让我变得十分焦躁。
差点让我想拾起旧家伙跟别人搞室内装修去得了,整个冬天我就是在一种瞎忙,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些什么的状态下度过的,到了开春我灵光一闪为什么不去找那群天天在机场蹲着跟人强买强卖还没什么人管的土著去做个什么特色旅游一条龙服务。
钱我可以少赚点,只要有钱赚到就行。
春天几个月的时间我几乎游荡在周围的各个小岛上就想给规划出一条什么特色旅游线路出来,忙乎了两三个月时间这他妈的几乎线路饱和了不说,我他妈拉了两个土著想跟人搞好关系差点他妈的没被当地一些地头蛇给打死。
本地人太过于团结以及排外,我愣是不能往里面插上一脚。
到了七八月份的时候这边的人变得特别多,支个摊站路边估计一天都能收入不少,我还是捡起了自己的老本行给人做装修去了,这边酒店特别多,每年开开关关要修整的也不少,我倒不至于饿死异乡。
更何况我还有那傻`逼宋益在我临走时候硬给我塞的两百万。
八月底我站人家酒店门口抽烟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其实我不怎么记得她是谁,莫名其妙跟我打招呼我还以为是我原来认识的谁的小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