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榕呃了一声说真的么,真的有阿哥在窗外看么,大半夜别讲鬼故事……
“总之我呢,对你就一个要求……极高明而道中庸。”
段榕静了一会儿。
“这是家规么?”
顾哲点头。
“能具体一点么?比如说不能怎样要做怎样……”
顾哲说那要你自己判断啊,我只给你道,生活中事情这么多我还一件一件告诉你该怎么做啊,你自己心里有数那不就好了么!
段榕说我没数啊,我怎么知道哪儿有数啊!你喜欢怎样我一点都摸不清头脑,明明是调情,调着调着就被讨厌了,老公非常愁苦的。
“你是老公,那你就应该做老公应该做的事情嘛,你做好了分内之事,那你就是好人,你生活就有意义,你死去就有成就。后人盖棺论定的时候就会指着你的墓碑说诶,段榕,XXXX-XXXX,顾家山的好姑爷,段家的好儿子,人民艺术家,好老公的典范。多好!你心里要有一个存在于天国的、整全的‘老公’的概念,然后你依葫芦画瓢照着他去做嘛。比如说好老公就不会突然发脾气,去外面给老婆带顶绿帽子。好老公会坦诚地有什么问什么,他会问:老婆,听说你是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有这种事么?那老婆就会说:瞎巴了吧,洗碗去!那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嘛,死折腾一个月干什么捏!”
段榕说这老公是很好,这老婆不对劲啊……而且总觉得我要死掉了……
“这我就要说你了。你不能老这样啊,你在一条路上走得快走得慢,终究会走到头,但是一旦路子寻错了你就糟糕了!你怎么能一边激怒我一边妄图让我更爱你呢!你太可耻了。”
段榕说一般都是这样子的嘛:“而且刚开始的时候我很生气好么。我一点都不想跟你处下去了。你这人成天往死里欺负我,到后来居然连老婆儿子都有了,我还跟你处啊?!我有毛病。”
顾哲大骂放肆,然后又问后来怎么还死皮赖脸到处乱贴啊。
段榕赶紧抱紧他:“……那不是憋得没办法了么,只能认了。正房坐不上,争取下做偏房,到时候做做炮友赚回来呗……”
顾哲大骂我他妈跟你做狗屎:“要是我要真结婚,那绝对见都不见你了!退一万步讲,要是我真跟你做炮友,我他妈根本不会让你知道我结婚,我会让你以为你跟我结婚!”
段榕一僵:“那你现在到底是结没结婚?”
顾东林坏笑着说睡了睡了。
段榕又问:那我万一做错事了,怎么办?
顾东林翻看着他好看的手,一会儿摸摸那个硕大的红宝石戒指,一会儿摸摸银质的简约腕饰,说不会,我是极高明,你只要道中庸就可以了,不会错。
段榕叹了口气,把戒指褪下来戴在他的无名指上:“我要真做错什么事,自己却不知道,到时候你气跑了我怎么办?”
顾东林说放心,不会,真做错……那就杀嘛,我跑什么。
段榕在一阵逼人的寒意中终于决定去睡眠那儿找安慰了,遂搂着人不说话了。
第二天段榕送顾东林回了校区,刚下车就遇到恼火的谢源和戴着墨镜的韩誉,两个人在街边拉拉扯扯的,很不体面。迎面撞上,谢源先反应过来,哟了一声,“这是和好如初了?”
顾东林哼唧:“如初?初时也不见得好——渣毛你在这儿干什么?你们俩认识?”
韩誉嚼着口香糖看看谢源又看看顾东林:“你们俩认识?”
段榕上前给他一个后扑:“说我一天换一个一天换一个的大概就是你吧,啊?!你是有多恨我!见了人还不叫!”
韩誉可怜兮兮被提溜到顾东林面前一鞠躬:“二表嫂。”
二表嫂表示担待不起。
“哦对了,二表嫂,二表哥送给小黄显的那辆跑车坏了个轮胎,国内没有得换要进口,您什么给报销?”
二表嫂一愣:“小黄显?跑车?”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二表哥一眼。二表哥抖,这是要被杀掉了,要被杀掉了!
谢源火上浇油地拢上二表哥的肩膀:“榕阿哥,看到小七格格的那把武士刀了没?他是练居合道的。居合道,是要抽刀见血一击瞬杀的,你好自为之,否则你的小阿哥……怕是保不住了。”
“胡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