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嗯哼:“朕亦有一事相问。太皇二圣驾临榕华殿时候,你日日晚上通宵达旦跑到哪里去了?身上那鞑子的印迹又是哪儿来的?”
榕更衣石化,冷战兢兢:那是……那是臣妾气不过先皇后那个贱人……
陛下拂袖:“朕走在路上都绿油油的一片!”
榕更衣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扑上去逮住皇上的袖子: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把臣妾贬得实在太远,永巷永巷,有不见者,三十六年!
陛下打开滑门,门外一片冬夜的寂静,人工开凿的小渠在积雪下潺潺地流进院中的小池中。
陛下执着榕更衣的手指着那活水,语重心长道:“劝君莫听宫前水,流尽年光是此声……”
榕更衣双眼温柔。
“对了,榕儿,朕还有一事相问。”
“嗯?”
“那KY……到底是水溶性的还是脂溶性的?”
“你够!”
【注】:天地一家春,即慈禧老佛爷。
第70章 立家规
当晚上皇上就翻了榕更衣的绿头牌子——他也没别人可翻,何况榕更衣颇彪悍,不翻不行——两个人一道鸳鸯戏了水,赶紧洗洗睡。榕更衣颇不满意一人一个冷被窝,躺下不到五分钟就凑到陛下被子外面拍拍他:“喂,到老公这里来……”
顾哲说分房睡是很体面的。
段榕不依:“不行!快,快到老公怀里来!”顺道把自己被子拆了,盖他被子上面,好让人滚过来的时候不要冻着。
可是顾哲把脸埋被子里,突然闷闷说我恐怕不太行。然后又闷闷说,我不太在行的。
段榕把他的脸拔出来:“什么意思?看着我说。”
但是顾东林连这个都做不到。他既不敢看,也不敢说话,把自己憋得一脸通红,浑身盗汗,这下段榕算是看出端倪了。
“我是真不行……”顾东林又缩回去,“我姑娘还是我追来的,我没被人追过……我不知道。”
“哦——”段榕拖着长长的尾音,凑过去把人掰过来顶着额头,眼睛亮亮的,“我居然没有发觉……原来已经喜欢我喜欢到这个地步了……装得真像那么回事,嗯?”
顾东林伸手想推他,又因为被子合在一块,不小心碰到了滚烫的肌肤,缩到一半被他狠狠攥了,牵引着搭在自己的脖颈上。
“你总得看着我,习惯我……”段榕把他的被子也一口气拆了,把人勾到怀里翻过来当锅贴,贴肚皮上,“你还得看一辈子,总是这么含羞带怯地勾引我,什么下场……你自己想……”
顾东林被他紧紧搂着,一动不动装死,说我是含羞而吐实的,我有知性真诚。
段榕道好的,好的,为了回报你的知性真诚,我就先从抱开始,好不好?顾东林依旧没出息地一副死相,但是偷摸把脚踹他腿上。段榕被冻了个半死,嘶了一声,然后心满意足地圈着人长舒一口气。
静了半刻,段榕高高兴兴地说:“老婆,我给你推荐一款去死皮的磨砂膏……”
“那你赶紧去剃腿毛。”
“老婆,我好心好意!”
“我也好心好意好么,凯撒和屋大维也剃腿毛好么,为了长出来的腿毛软一点还把烧熟的栗子在腿上滚来滚去……”
“嘶好疼……”段榕配音。
顾东林偷偷抬眼看了看他,“喂,既然进了家门,那要立规矩了。”
段榕赶紧把耳朵压到他嘴上表示洗耳恭听。
“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顾哲宽宏大量,“反正那时候你也没身份没地位,做什么出格的事都情有可原,连对谁效忠都不清楚,人心容易浮动……现在不一样了,你是孝榕仁宣诚宪恭懿至德纯徽翊天启圣文皇后,几位小阿哥都在窗外看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