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萧亦丞回应。男人的笑让他和夏侯令同时心中一凛,那样看不透,彷佛带著试探和挑衅的目光,还有让人不得不注意的气质,这人当真了不起。
「我们继续方才话题,关於夏兄你的问题,其实我也颇为不解,老实说,我之前有个好友,他是恕延派掌门,其门派在数月前悉数被杀,手法凶残,而数月後又是正渡门被灭......我知道你们的疑虑,以我的身分要开棺验尸还不简单,但我不想打草惊蛇,经过查证,两门死法相同,两位皆非泛泛之辈,相信明白个中顾虑。」意思就是,若过於光明正大的验尸,会惹来凶手的顾忌,要抓人就不容易了。
这话一点破绽也没有,夏侯令心想。「原来如此,那尉迟公子可曾见过这种暗器?」自怀中掏出花华给予的暗器,他递给了男人。暗地依然注意著那名为上官之人,这让他想起他正式与萧亦丞见面那日。
就像是那时候的他,凌厉和温和在他们身上奇妙的调和,看似温驯无所害,深深一看却发现眼中唇畔皆有著让自己不得不戒备的锐利。
没注意到两位来客心中思绪,尉迟宇接过羽毛般的暗器,和上官仔细打量著。「是太乙门的标子,怎麽了麽?」
「没什麽。」拿回暗器,夏侯令看著手中凶器,思考著太乙门。
在一旁听见羽标来历,萧亦丞轻轻皱起眉来。「太乙门以门风纯正著名,怎麽也会做出暗地伤人这种卑劣事情来。」就他所知,恕延派、正渡门还有现在的太乙门皆属正派人士,且门风端正向来以暗杀为耻......因何会有早前暗杀追杀的行动出现?
听见萧亦丞的低吟,上官哼笑。「当利字摆当头时,鸟可为食亡,至於权呢......呵呵,爬到那麽高的地位要干麽?就是要滥用公权嘛。」笑说,这话让两人对此人更加戒备。
「原来如此,上官公子的意思就是有几个门派在争某样权势?」萧亦丞笑著反问,看似漫不经心,但明眼人皆知道他这话试探意味颇重。
「在下不才,对这些心机斗争不熟,只是要奉劝某些把权势看的比天还高的人,要这些人小心......别被摔死了。」眼瞬也不瞬的看向夏侯令,上官轻笑。
这目光让夏侯令感到刺眼,心中隐约怒火跳跃,却让萧亦丞安抚下来。
「上官公子此言差矣,人都是希望自己好更加好,追求权势也没什麽不对,这是个人的雄心壮志,只要用的手段不偏,往後的路不走岔,拥有掌权的想法也没什麽不好。」上官似乎是个愤世嫉俗之人,萧亦丞心中沉吟。
「萧公子这麽说对麽,你是要所有有野心之人奋起与你对抗?与你辛苦打下的江山为敌?」上官轻笑反问,一时让人不知该如何回答,也让人感到他的不简单。
「当然不是,只是,我想每个人有追求的自由,这是我们无法干涉的。」
「是,萧先生说得极是,在下受教了。」合扇抱揖,看似有礼,但实际上敷衍的成分颇高。
自己要的资料已经查到,要探的底子也大致有个底,萧亦丞和夏侯令都明白是离开时候。同时缓缓起身,萧亦丞轻笑。「我两还有要事不克多留,感谢招待。」他的话让尉迟宇好生失望。
「若萧先生和夏兄不嫌弃,下次记得再来作客。」